“我們都盯緊了,哪能讓他吃什麼東西,就是突然死的!”

警員說完,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僅僅是江景,林綰和蘇離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羅信的死如此蹊蹺,恐怕和那個啞嗓男脫不開干係。

什麼人能夠做到在一眾警員的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地殺了一個人?

還特意等到羅信招供完之後才讓他死,可想而知,他的證詞可信度實在少得可憐。

“先去查一下有羅信經過的監控。”江景朝著警員揮了揮手,“另外,你們追捕那個啞嗓男時候經過的路段,監控也查一下。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再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不成?總有一個能拍到他正臉的!”

江景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林綰與蘇離二人:

“你們也該回去了,這裡沒有茶泡給你們喝。”

聽得出江景對於二人的敵意仍舊有些明顯,林綰撇了他一眼,倒是依言站起身來,和蘇離一同朝著門外走去。

警局外頭是刺目強烈的陽光,水泥地板散發著熱浪,蘇離刻意走在了向陽的一邊,稍稍替林綰擋去一小片陰影。

前面就有個公交站,興許因為是正午,並沒有別的人在。

林綰環顧了一圈,忽然抬起頭來:

“你怎麼看?”

蘇離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表情不大輕鬆:

“我們現在還無從推測,那個啞嗓男到底是用什麼手段神不知鬼不覺殺了羅信,如果這也是那個可能的催眠施加的,那殺人未免也太輕鬆了一些。”

蘇離轉過頭,一雙黑眸沉沉和林綰對上,像是要探究她心底的想法:

“如果真有這種本事,大可不用費心設局,拉羅信作為刀來對你下手,大可以直接對你進行催眠,然後再殺了你。”

林綰點了點頭,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這催眠固然強大,但肯定也有它的侷限性。應該會有什麼麻煩一點的施加條件,否則對大街上任何一個人都能隨意催眠的話,他大可以催眠一大批人來追殺我。”

“這倒也是。”蘇離像是想起什麼,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手指在螢幕上飛快跳動,“我有個外國朋友,對催眠這方面有點研究,興許我可以問問他催眠術能做到何種程度。”

“你還有國外朋友?”

林綰微微側頭,精準地抓住了話裡的重點。

蘇離面色一滯,隨即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好像被林綰髮現了什麼秘密一般。

蘇離撥過去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電話裡傳來一個熱情清脆的女聲:

“哈囉!請問是哪位?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