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拿著毛筆往碗中沾了些許黑狗血,點在劉音容的額間。

手執毛筆的手,又低唸咒語,接著就是觀察劉音容的反應,可等了半響,也沒什麼動靜。

“沒什麼感覺嗎?”阮元挫敗的問。

劉音容搖頭道,“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要是身上附了什麼東西,不該什麼反應都沒有啊,這可是黑狗血啊。”阮元自言自語的將毛筆放了回去,算了,等易零回來再做商議吧。

阮元拿著水瓢往劉音容身上淋浴,繞到劉音容身後時,募地看見在劉音容的後背,竟然有一塊紅色的胎記,這紅色胎記的形狀就像是某個符號標記,阮元再熟悉不過了。

跟她後背的一模一樣!阮元被驚得呆愣在原地。

意識到阮元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劉音容開口詢問,“怎麼了,阮姑娘?”

“劉小姐,你這胎記……”阮元問。

“從生下來就有,很難看吧?”劉音容小心翼翼的問。

“還好,劉小姐天姿國色,哪裡會是一塊小小胎記就能影響的。”阮元笑著寬慰。

“阮姑娘,你可知道易公子去了何處,我問過楊老兒,他說他也不知道。”忽然記起今天都不曾見過易零,劉音容開口詢問。

“去關外拿藥了,過不了幾天就回來了。”阮元道。

“阮姑娘,你同易公子認識多久了?”劉音容接著問。

“兩個月左右。”阮元不緊不慢的回答。

“我和易公子認識有半年了,比阮姑娘早一些。”劉音容說這話時,一直打量著阮元的臉色。

阮元只是笑了笑,並不作聲,這讓劉音容很有挫敗感。

伺候完劉音容,阮元回到易零房中,慢慢褪下自己的衣衫,露出後背,原本後背應是胎記的地方卻是一道駭人的傷疤。

這是閣主拿著烙鐵毀了這道胎記,現如今這相同的胎記也出現在了劉音容身上,當年閣主為何要燒燬她的胎記,這塊胎記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閣主讓她改頭換面,而後又痛苦自殺。

閣主啊閣主,你到底隱瞞了些什麼?

南七站在視窗,望著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語,“人面城的臉,如何能保持這麼長的時間,阮元當真不是來自人面城嗎?”

又或者說,阮元去過人面城,這張臉就是來自人面城,可為什麼呢?也是為了美貌,不像啊,或者說想要改頭換面,她在隱瞞什麼?

會隱瞞什麼呢?她今日突然提及元龍鎮,當年元龍鎮解封之時,因為元龍鎮怨氣過大,曾請通靈閣閣主沈名來過……

等等,沈名閣主,阮元說她是在通靈閣長大的,自沈名閣主從元龍鎮回來後,她還去過人面城,後面通靈閣才放出訊息,說沈名閣主四年前就外出雲遊了,至今都沒有回來,阮元也是那個時候進的城,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嗎,莫非?

想到這兒,南七又趕緊跑到案件記錄的大堂,翻箱倒櫃的找出當年元龍鎮的詳細案件記載。

千瞳眼裡的眼睛說,當年的那個元龍鎮女孩逃走了,江漁,除非改名換姓,改頭換面,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一點訊息。

終於,南七找到了有關江漁的記載,江漁,羊巳年七月出生於元龍鎮一木匠家中,其父江行,其母湯琳……

“羊巳年(虛構年份,請勿當真:七月出生的,錯不了,錯不了……”南七十分驚喜,阮元今年也是十七歲,現下只要確定阮元是江漁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