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頭的李環也總算摸到了自己的頭顱,慢慢又放回在自己的脖子上,頭卻放反了,不過絲毫不影響她開口講話,“阮元,你殺不死我的,你們來殺我之前,沒有好好查查我是怎麼死的嗎?”

可能意識到自己的頭戴反了,李環又將自己的頭轉了一圈,扭到前面來,“我是淹死的……我死的好冤吶……”

淹死的,渾身都是水,不怕火,師父失策了,阮元收住火符,看向李環,“我看你這模樣,也不像是來和我打架的,說吧,你有什麼事?”

“我不殺你,但是我要……她。”李環伸出手笑著指了指躲在阮元身後的劉音容。

阮元回頭看了劉音容一眼,“不可能!李環,你不是說你死的冤嗎?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你不去報你的冤仇,你害無辜之人做什麼!”

“我就是要去報仇啊,可是……我需要劉小姐幫幫我才行啊……”李環笑著開口,言語間充滿了恐怖。

話音剛落,李環就瞬移到了劉音容身後,扣住了劉音容的頸部,又抬手往劉音容的心口處挖。

眼看著劉音容的心臟就要被李環掏出來,易零贈予她的那張符紙透過胸口的白衣,發出一道金光,將李環的手擋了回去。

好機會!阮元猛地將手中的桃木劍扔了出去,正對李環的右手,將李環的手斬斷。

“我說了我只要劉音容!”李環怒了,一掌推開劉音容,迅速撿起地上的手,接上,舉著冒著黑氣的手,手上的指甲變得又黑又長,揮舞著朝阮元了過來。

李環攻勢太猛,速度又極快,阮元如今也在望楊山只學了些皮毛,只能舉著桃木劍死守,無法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阮元有些體力不支了,那李環就像不知疲倦似的,攻速不減。

一個不注意,李環就狠狠抓傷了阮元的左臂,留下了四條血痕,那指甲很長,阮元甚至能感知到指甲與骨頭直接的摩擦。

這是真他孃的疼啊,阮元往李環的肚子上踢了一腳,拉開兩人的距離,試圖拖延時間,等易零來救援,“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不是我說,我很好奇啊,你說你死得冤,是有人害死你了嗎?”阮元扶著自己的腰問。

“是,是他們害死了我……我明明那麼愛他,他卻聯合一眾人將我害死,曝屍荒野,他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害我!”李環一邊哭一邊笑。

眼看著李環情緒越來越激動,阮元又緊接著追問,希望可以多問出點什麼來,“是誰害死了你!”

“是……”李環說到這裡又停住了,剛才還滿臉情傷,突然盯著阮元就笑了,聲音輕柔,“阮元~你把劉音容給我,我就放你走。”

“不成不成,把她給你,這樣會顯得我很不仗義啊。”阮元拿著桃木劍的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那你……就去死吧!”話音剛落,李環又抬起雙手,又發起了進攻。

阮元只能又舉起桃木劍抵擋,這樣下去不行,師父說得對,不能跟她在打下去了,否則體力消耗完了,她和劉音容都必死無疑!

阮元再次用劍將李環推了出去,眼瞅著李環又要上前,阮元趕緊抬手認輸,“李環!錯了,錯了,我錯了,我不想死,你要劉音容是吧,給你,給你,我把她交給你,你放我走!”

那趕來的麻雀此時也停在了小塘邊的樹枝上,仔細觀察著底下的動向。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阮元見李環沒有說話,又接著開口,“把劉音容給你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證你會不會殺了我滅口,所以我得帶著劉音容一起,等我安全了,我自然把她交給你。”

李環只是盯著阮元,並不作答。

“不信我,嘖,怎麼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呢,這樣吧,你讓我帶著劉音容跑出十米遠,就十米,有距離才有安全感,只要我安全了,我就把劉音容交給你,怎麼樣?”阮元再次降低條件。

李環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阮元就慢慢踱步到劉音容身旁,劉音容卻狠狠的瞪著阮元,她竟不知阮元是這種人!

阮元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瞅啥呢?那我這麼年輕總不能死了吧,你要死了,冤有頭債有主,可別來找我。”

阮元不顧劉音容反抗,一把將劉音容從地上拉了起來,又控制住劉音容,慢慢撤到十米處,看了李環一眼,又忽的將劉音容往前推了一把,大喊,“快跑!去找易零!”

劉音容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阮元,猶豫片刻,提起自己的裙子就往前跑。

李環知道自己上了當,趕緊去追劉音容,要知道劉音容出府可不容易,今日可是她唯一的機會。

阮元好不容易將李環送走,哪裡肯讓李環追上去,拿著桃木劍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