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嗎,大人?”像是想要被給予肯定,那衙役又迫切的轉頭詢問南七。

南七並不作聲,只是抬起手,掩住口鼻,望向別處。

只恨那衙役還一臉的茫然。

阮元笑了起來,“我說這位小軍爺,你可知道這譚美嬌的公婆為何會將所有的錢財散出去做善事,又每日裡都去譚美嬌的墳前燒紙祭拜?”

“這我聽大人說過,前去祭拜,那自然是做了虧心事,害怕譚美嬌前來索命唄!”衙役不以為然的回答。

轉頭間,又瞥見了阮元臉上掛著的意味深長的笑意,愣了一會兒,才將此事想通了來,“這譚美嬌公婆並不是互相鬥毆而死,而是被人所害。”

“是也。”阮元點頭,表示肯定。

“譚美嬌公婆貪生怕死,才會把這些昧良心的錢散出去,膽子也是極小的,又怎會敢失手殺人嗎,還是自己的妻子,在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兩人起了爭執而至死,這老丈不逃,還自縊而亡,實在是說不通。”易零緩緩說來,接著,又起身,鄭重的拍了拍那才十五年歲的小衙役,“小兄弟,你跟著南捕頭,以後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大人。”自知自己鬧了笑話,那小衙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像南七投去求助的目光。

南七抬眸,難得好脾氣的寬慰到,“記住了,辦案可不只是單靠你的直覺,和你那淺薄的邏輯猜想就隨便下結論的。”

“辦案更要根據案件,人物,線索去推測,得出猜想,再去實踐求證,這樣才能破案。”南七苦口婆心的說完。

“是,我知道了,大人。”那小衙役慚愧的低下了頭。

阮元用手肘輕輕推了推易零,道,“欸,這南捕頭對這小衙役很不一般啊。”

要知道,這南七往前可是隻會訓人的,哪裡會如今日這般耐心的教誨。

貌似是聽見了阮元的話,南七解釋說到,“他早年前是我救回來的難民,如今跟了我將近六年有餘,這小子是昨日調來的,讓你們見笑了。”

這小衙役,自打被南七所救後,就一心想要跟著南七,這不好不容易得了機會,才被調到蘿城來,只為跟在南七身旁,說是要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這不,今日是這小衙役第一次跟著南七出來辦案,便想著要大展拳腳,好好的表現一番,沒曾想卻鬧了笑話。

“不見笑,不見笑……”阮元尷尬的擺擺手,這南七耳朵還真是好使,這都能聽見。

正當這時,門外一個衙役就帶著一個村婦走了進來。

“大人,譚美嬌公婆死前那天,這村婦說是見過。”衙役將那名村婦帶了進來。

這村婦正是那日與老嫗罵架的那位。

村婦上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喚了一聲“大人”。

“你見過譚美嬌公婆?”南七問。

“是。”村婦不敢抬頭,只緩緩點了點頭。

“何時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