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王府。

裴淵一路疾馳,就是為了早點見到夷珠,可是剛進府門,便看到洪伯面色寡白憔悴,自責地告訴他,夷珠失蹤了。

“失蹤了是什麼意思?”裴淵面色沉得嚇人。

“那日景王大婚,下著大雪,王妃原本不想去的,但考慮到王爺與景王兄弟情深,您又不在,淵王府沒人到場不好,王妃便帶著碧清和秋蟬幾個一起去了。

可是一直到了景王府的喜筵散去,王妃也沒有回來,老奴察覺不妥,立即去了景王府找,但景王府的下人,卻告訴老奴,王妃並沒有去。

後來,老奴派人四處尋找,竟在郊外的一處山坳裡,找到了王妃的馬車,可是王妃以及秋蟬幾個都不見了蹤影。

那日的雪下得極大,什麼痕跡都掩蓋了,老奴遍尋不著,便將這事稟報了皇上,請皇上派兵幫忙找尋,可這麼久了,依舊沒有王妃的下落……”

加上還要顧忌王妃的名節,這件事情,又不能大張旗鼓地找。

洪伯很是自責悔恨。

早知如此,當日說什麼也不能讓王妃出門的。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裴淵聽後,氣血翻湧,喉頭腥甜,好不容易才壓制了下去,聲音低沉壓抑,“顧潛、流影、趙敬,將你們手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找。”

“是。”三人俱都一凜,連忙應下。

主子帶兵征討登州之時,他們也隨軍出發了,為了儘快趕回來見王妃,主子提前結束了戰亂,而在擒拿嚴青山的時候,還不慎受了傷。

戰火一結束,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京城,可沒想到一回到京城,卻得來這樣的噩耗。

王妃若沒事還好,若是有事,京城怕是要掀起腥風血雨了。

三人不敢怠慢,立即下去了。

不多時,三隊人馬出了城,分別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另外,派人密切關注城中的動靜,若有異動,立即來報。”裴淵又發出了一個指令。

“是。”洪伯點頭應下。

這時,夷墨衝了進來,面色難看地說:“王爺,聽爹孃說,姐姐失蹤了?”

“嗯。”裴淵低沉地應了聲,便大步往門外走。

“王爺要去哪?”夷墨連忙跟了上去。

“夷墨,點齊青甲軍,隨本王走。”裴淵沉聲道。

夷墨一凜,立即去安排了。

……

景王府。

裴辰景摩挲著手裡的一隻耳環,眉眼間浮著淡淡的笑意。

那女人還真是聰明,悄無聲息地便將這隻耳環塞到了他的腰帶上。

那日回來處理傷口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是他身邊一個負責起居的丫鬟發現的。

這隻耳環很是精巧別緻,上面鑲嵌的珍珠,瑩潤光澤,很是漂亮珍貴。

丫鬟想私吞,被另一個丫鬟撞見了,二人為了爭奪耳環,大打出手,驚動了他。

他這才知道,她竟然悄無聲息地便在他身上塞了這隻耳環。

不過可惜了她一番巧思。

他攥緊了手指,將耳環緊緊握在手心。

聽說皇兄今日回京了。

於情於理,他都得上門問候。

他笑了下,出發去了淵王府。

……

再說碧清從茶樓衝出來後,便拔足往淵王府的方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