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珠怕癢,被他一捏,頓時笑得花枝亂顫,身子扭來扭去。

裴淵見狀,鳳眸暗沉,修長的手指,忍不住又摩挲了下。

“我錯了, 還不行麼?你別摸我腰……”夷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趕忙抓住他作亂的手。

“這麼怕癢?”裴淵垂眸看著她粉暈遍佈的小臉,眸底暗流湧動。

“沒有。”夷珠嘴硬。

“哦。”裴淵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手臂驟然箍緊了她的細腰,低下頭,吻住她如花般柔軟的唇。

夷珠身子一顫,所有的聲音, 都被堵在了咽喉。

裴淵一邊吻著她, 一邊替她褪了衣裙……

夷珠本就因為練習射箭, 耗費了太多體力,早已沒力了。

這般被他一親,更是渾身無力。

……

良久後,二人溼漉漉地從淨室裡出來。

夷珠頂著溼發,便要撲到榻上,卻被裴淵拉住了。

“頭髮擦乾了再睡。”他聲音裡依舊殘留著情谷欠未褪的沙啞。

夷珠紅著臉,點點頭。

裴淵取過乾的布巾,將她攬到腿上坐著,然後替她將溼發擦乾。

不過頭髮才擦到半乾,她便縮在他懷裡睡著了。

裴淵見狀,眸中盛滿了寵溺。

翌日一早,夷珠穿著騎裝,騎馬出現在圍場上。

託婭亦是一身騎裝,早已等候多時了。

看到夷珠出現,她譏誚地說:“我還以為淵王妃不敢來了。”

“恐怕要讓託婭公主失望了, 我既答應了與你比試,便不會爽約。”夷珠從容鎮靜地說。

託婭故意嘆著氣道:“其實昨日,我只是心血來潮, 想與淵王妃比試一場,回去後,思來想去,覺得不甚妥當,畢竟淵王妃嬌滴滴的,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麼能獵得狼和鹿那樣的獵物?

淵王妃若是覺得這場比試吃力,大可以不勉強自己,相信大家也不會說什麼的。”

“原來託婭公主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只可惜,我將公主的話當真了,也望到時候不管結果如何,託婭公主勿要以自己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為由,拒絕踐行承諾才是。”夷珠淡淡道。

“我那麼說,也是為了給淵王妃一個臺階下,既然淵王妃不領情,那算我自作多情了。不過你後面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

既然淵王妃硬要與我比試, 到時候輸了,可別找藉口推脫哦。”託婭眨著眼睛, 笑意吟吟地說。

“真看不出來,託婭公主還是這樣善良的人。”夷珠亦是一臉笑意,繼而正色道,“那便開始吧。”

託婭見她毫無懼色和退縮之意,心裡不由犯起了嘀咕。

夷珠沒有武藝,連騎馬都是昨日才學會的,按理說,面對今日的比試,應該會緊張擔憂才是,可她看起來,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了。

想到此,託婭擰緊了眉。

她是篤定對方打不到獵物,才說出那樣的比試規則的。

可現在見她這般,她心裡不確定了。

但是比試規則,是她當著眾人的面,親口說的,現在若要再更改,便是自打嘴巴。

一時間,託婭心裡生出不安,夷珠這般自信,難道淵王會在暗中做手腳幫她?

這也不是沒可能。

想到此,她眯著眼睛道:“我們一起去。”只要她時刻盯著夷珠,夷珠便是要作弊,也會有顧忌,而且她也能看得出來。

夷珠又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不過沒有拒絕,只道:“隨便你。”

“既然託婭公主要跟著淵王妃,進行監督,為公平起見,那大梁這邊,也應該派出一人。”這時,裴琛突然道。

“皇帝陛下請便。”託婭壓下心頭的冷笑,故作大方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