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是難為你了,想你一個弱女子,竟在外為百姓做了這麼多事情,不愧是鳳家的女兒。”太皇太后誇讚道。

鳳凝寵辱不驚地說:“能為百姓做事,是鳳凝的榮幸,更何況,我既學了醫術,當對得起我的師父。”

“你師父是醫者仁心,所以才能教出你這樣的好徒弟!”太皇太后頻頻點頭稱讚。

“太皇太后繆讚了,鳳凝與師父能做的,只是微薄,比起淵王為天下百姓做的,實在不足掛齒。

鳳凝每到一處,總能聽到百姓對淵王的稱頌,淵王仁厚,一心為百姓謀福祉,因為淵王,百姓們才能安居樂業,鳳凝深感敬佩。”鳳凝瞥了眼裴淵,輕聲道。

太皇太后一聽,鳳心大悅,“百姓當真那麼想的?”

鳳凝笑著點點頭,剛要再說什麼,卻被裴淵冷冷地打斷了。

“為天下百姓謀福祉的是皇上,為了百姓能安居樂業,勵精圖治的,也是皇上,鳳姑娘怕是聽岔了。”

殿內的氣氛霎時變得尷尬冷凝。

鳳凝臉上的笑意僵住,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她誇讚他,他為何不高興?

夷珠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鳳凝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那樣的話,能亂說的麼?

只有皇帝才能被百姓稱頌愛戴,她剛剛那麼說,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了,大作文章,豈不是要置裴淵不利的局面?

若皇帝是個小心眼的,裴淵的處境就危險了。

“鳳姑娘切莫自以為是。”裴淵丟下這句話,便牽起夷珠的手,站起身來,“母后,兒臣帶珠兒、樂樂先告退。”

見狀,夷珠跟小孩連忙也跟著站起身來。

太皇太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只道:“中午留在宮裡用膳吧,哀家讓人去準備。”

“不必了,兒臣有些乏,想回去歇息。”裴淵淡淡道。

太皇太后聞言,便不好再說什麼,轉頭對夷珠道:“珠兒平日有空,多進宮來走走,陪哀家說說話。”

“好。”夷珠點頭答應了。

看著三人離去,鳳凝僵坐在椅子上,茫然不知所措。

“太皇太后,我……”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寬慰道:“淵王就是這個性子,嚴肅慣了,你別放在心上。”

鳳凝心裡很慌。

她一直以來都摸不透裴淵心裡的想法,今日還被當眾訓斥,尤其還在夷珠面前,她只覺得裡子面子盡失。

她壓下心裡的慌張,自責道:“鳳凝不知道淵王為何不高興,但鳳凝方才所言,是真的,這些年,鳳凝去過很多地方,也跟很多百姓打過交道,他們都是那麼稱頌淵王的。”

太皇太后點頭,“哀家知道。”

又坐了一會兒,鳳凝起身道:“太皇太后,鳳凝有個不情之請。”

“你先說。”太皇太后和藹地說。

“鳳凝多年未歸京,與姐姐有許多年未見了,想去探望一下姐姐,不知可否准許?”鳳凝誠懇地說。

提起鳳太后,太皇太后嘆了口氣,“應該的,哀家讓人領你去吧。”

“多謝太皇太后。”鳳凝感激地說。

到了北苑,看到駐立在殿外的守衛時,鳳凝眉頭微挑。

沒想到她那個要強的姐姐,竟落到這樣的地步。

她嘴角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