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媽的話,徐福海的好心情頓時消失殆盡。

周小冬的事情他知道,不過在他看來,這周小冬純屬自找的!

馬振東是什麼貨色?這麼簡單的套子也往裡鑽,活該他被馬振東設計!

在和周娜一起生活的十六年裡,徐福海心裡最看不上的,就是這個小舅子!不學無術不說,還又饞又懶,貪圖享受。自己啥也做不長,就知道和父母還有姐姐伸手要錢。這麼多年,自己的工資全交給周娜,之所以一分錢沒攢下,和這個敗家小舅子有直接關係!

馮玉鳳對這個老兒子的偏愛,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在周家,就屬周小冬的地位最高,他想要什麼,馮玉鳳和周林生這老兩口都會盡一切能力滿足他!

可奈何周小冬不成器,就算是周林生想盡一切辦法,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關係,也沒有能夠給他這個兒子在福市安排一個工作。聽說光是找工作託人送禮,就花了幾十萬!

周小冬只不過是個初中學歷,自己更是身無一技之長,就這個條件哪個單位能要?

偏偏馮玉鳳眼裡自己兒子哪哪都好,就算是沒工作都成了優點,經常掛在嘴邊上的話就是:“我們小冬是幹大事的料,不掙那兩個有數的死工資。”

結果這些年,周小冬“大事”是幹了不少,和人家合夥投資做生意,折騰來折騰去,錢沒賺到,倒是混了一幫狐朋狗友,馮玉鳳還逢人就說兒子人脈廣,有本事呢!

之前因為是一家人,徐福海也是個不喜歡管閒事的性子,心裡明知道周小冬是個什麼貨色,但依然維持著表面上的親情和禮貌,除了暗地裡教育女兒要和他離得遠些。

不過現在離了婚,徐福海可不慣著他了,看到他現在作死直接作成了艾滋病,徐福海只想說一句活該!

現在他和周娜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他家裡人是死是活,跟自己有個毛的關係?所以現在徐福海對她家裡的事,一概不關心,聽都懶得聽。

但他沒想到,周小冬這事兒居然到了老媽耳朵裡,這要沒有人傳話,徐福海才不信!

果然,聽到兒子的話,老媽支吾了一陣之後才說道:“哎,還不是你的前老丈人周林生嘛,前兩天他打電話跟我說的。其實我都懶得理這一家人,可他上來就哭慘,低三下四的哭著讓咱們幫著想想辦法,我這個人就是心軟看不下去。”

聽了老媽的話,徐福海撇了撇嘴。老媽這個人就是這樣,嘴硬心軟。以前周娜和自己離婚那會兒,她天天動不動就罵周娜不要臉,這一家人怎麼對不起他兒子啥的,現在倒好,人家一通電話服個軟,她就又心軟了。

想到這裡,徐福海直接說道:“媽,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知道了。對了,周林生光和你說了他兒子得病的事兒,告訴你咋得的了沒?”

“沒有啊,這事兒咱們也不好打聽啊,誰知道他怎麼得那個病的。”徐福海的老媽搖搖頭說道。

“怎麼得的?被馬振東坑的唄。”徐福海哼了一聲,隨即把馬振東出獄之後,如何設計周娜一家的事情和老媽說了個大概。

“啊?這馬振東怎麼這麼壞啊,這個該死的玩意兒!”聽到兒子的話,她立刻氣得大罵道。

“壞嗎?我倒沒覺得,我覺得馬振東這事兒辦得挺好的啊。周小冬本來就不是啥好東西,能被這麼簡單的套子給坑了,只能說他腦子裡裝的都是屎,那麼髒的雞都吃得下,他不鬧肚子誰鬧肚子?”徐福海冷哼道。

“兒子,你也別這麼說話。周小冬這孩子有時候說話辦事兒我是不得意他,但咋說也不是啥大奸大惡的人,現在得了這個病,還挺重,你不管怎麼說,衝著跟周娜過了這麼多年的份上,能幫就幫幫唄。”徐福海老媽嘆了口氣說道。

徐福海有些無語,自己這個老媽也太沒原則了。

“我幫他?媽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沒離婚的時候,周娜是怎麼對我的?他們一家子是怎麼對我的?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上班掙的那倆錢兒,被周小冬這個敗家子兒糟踐了多少?我們現在離婚了,但我們是咋離的?媽我跟你說,你兒子我不欠她周娜什麼,更不欠他們一家子什麼!就她和她們一家子之前做的那些個事兒,我不收拾他們就算便宜他們了,我還幫他?我這不犯賤嗎?”

徐福海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連身邊的林蜜雪都直扯他袖子。

聽到兒子這些話,徐福海的老媽也直搖頭,到了後面直接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兒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媽我就是這個毛病,看不得別人可憐。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你是咋想的了,反正這事兒你看著辦吧,我也不管了。”

“嗯,其實媽你說得也對,雖然我現在和周娜離了婚,但之前周小冬是我小舅子這個事實也是改變不了的。現在他成了這個德性,我要是不露個面兒,家裡的親戚朋友有人也會說閒話!沒事兒,等我開完了會,抽個時間去醫院看看他,也算是個意思。”徐福海說道。

“行行,還是我兒子明白事理。行了,這事兒是我多管閒事了,以後他們老周家的電話,我一個都不接,有那功夫我還不如多練幾遍導引術呢。”徐福海老媽擺了擺手說道。

“嘿嘿,媽你這麼想就對嘍。對了,你導引術練咋樣了?會飛了沒?”徐福海嘿嘿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