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二樓的一間包間內。

徐福海懷裡摟著一個一身翠綠羅衫的女子,任由她將一個精緻的白玉酒杯遞到唇邊,旋即一口飲下。

酒液入口醇柔,到肚子裡卻暖烘烘的,一口酒入腹,徐福海感到神經也舒展了不少。

“這酒不錯,你調的?”徐福海看著另一側坐在自己身邊的雅典娜,伸手勾起了她精緻的下巴,面容輕佻地問道。

“好喝嗎?這是我吸取了華夏三大名酒配方的基礎上,精心改良而成的,喜歡就多喝一點,我設定的酒精濃度很低,不會醉的。”雅典娜笑著說道。

此刻的她,已經換上了一套紅色的小衫,看上去性感嫵媚,比徐福海懷中的女子更勝一籌。

徐福海懷裡的女子眼裡,流露出一抹驚訝之色。這個女人並不是她們這裡的姑娘,來這裡玩的一般都是男人,很少會有女人,她是怎麼進來的?

而且這個女人比自己可強多了,真不明白這個男人有了這樣的女人,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尋歡。

而且來也就罷了,還公然帶著自己的女人,這個女的難道就不吃醋嗎?

“什麼是醉?”徐福海將白玉酒杯從姑娘的手裡取下,一邊把玩著一邊說道。

“就是對於神經的一種麻醉作用而已。”雅典娜解釋道。

“好好的一件事,被你搞得這麼無趣。在你眼裡,這一切都是數字虛擬的,什麼東西都可以用來計算,你要是這麼想的話,永遠也沒辦法體驗到人類的情感。”徐福海撇撇嘴說道。

“那你說,什麼是醉呢?”雅典娜好奇地問道。

“醉,是一種心情,是一種境界,是一種無拘無束的狀態。”

徐福海說著,起身來到房間一角的書桌之上,看到上面有紙筆,提起一支毛筆蘸了蘸墨,隨即筆走龍蛇!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徐福海筆若游龍,落紙如煙,轉眼功夫,一首詩仙李太白的《將近酒》躍然紙上!

“好字!公子這一手行書,深得二王之神,又兼蘇東坡的豪邁,可算是上上之品!”一旁綠衣姑娘見了他這一手字,撫掌叫好!

徐福海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你懂書法?”

聽到他的話,姑娘淺淺一笑說道:“個人愛好,上學的時候學過。”

徐福海一聽來了興致,連忙把筆遞給他說道:“來一幅來一幅!”

“不敢不敢,翠兒的字比公子差上太多,不敢在公子面前獻醜!”看到這一幕,叫做翠兒的姑娘連忙推辭。

“一個遊戲而已,來這裡就是為了盡興嘛!再說我都點你了,我讓你寫你就寫!”徐福海故意板著臉說道。

“既如此,那小翠就獻醜了。單就飲酒詞而言,李太白的將近酒冠絕古今,難有出其右者,公子這一首行書酣暢淋漓,隱隱帶著些許仙氣,和這首詞已是絕配。有公子的珠玉在前,翠兒本不該獻醜的,但既然公子非要翠兒寫,那翠兒也就斗膽和上一首了。”

聽到翠兒的話,徐福海含笑點頭。他能感覺到這個翠兒很有思想,舉手投足間像一個大家閨秀,更有一種知性美,人長得也很漂亮。

當然在虛擬世界裡,個人的外貌都是隨意可調的,自己的樣子也調整過了,不然這個姑娘不至於認不出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