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冬在家裡大發脾氣,可嚇壞了馮玉鳳和周林生老兩口。

馮玉鳳聽到這事有可能和徐福海有關,當時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一頓,罵完之後,站在客廳中央,氣勢洶洶地說道:“兒子你不用怕,我現在就去問那個白眼狼!好歹你姐也和他過了這麼多年,就算不念一點情份,大不了各走各的道,可也不能這麼欺負咱們!”

一旁的周林生看了,連忙拉住馮玉鳳說道:“你先別急著直接給福海打,給小娜打一個,讓她幫著問問!你這個脾氣,能好好說話嗎?”

“我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了?我是他丈母孃!我給他打電話怎麼了?”馮玉鳳理直氣壯地說道。

“人家現在還認你這個丈母孃嗎?你不記得之前福海對咱們一家是什麼態度了?我跟你說,這事你讓小娜幫著問準沒錯,我感覺福海現在對咱家小娜不像以前那樣了,還把房子借給她住,這不是說明往回緩了嗎?你讓小娜問,沒準兒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呢?你趕緊的,聽我的!”周林生說到最後,態度有些強硬起來。

聽到周林生這麼說,馮玉鳳倒也沒再堅持。主要是這個老伴兒平時雖然話不多,但關鍵時刻的主意往往都比她管用。

她雖然當過老師,但並不意味著她的眼界和修養多高,特別是退休以後,她的行事作為越來越像一個辛苦恣睢的家庭婦女,脾氣越來越不好,看什麼事都不順眼,跟誰都斤斤計較,以至於連家人看了她都煩!

聽了周林生的勸,馮玉鳳雖然心裡還是不情願,但也掏出了電話,給周娜打了過去。

周娜正上班呢,突然接到馮玉鳳的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馮玉鳳在電話那裡大嚷大叫。

“小娜呀,不了得了,你快管管那個天殺的徐福海吧,他這是要把小冬往死裡坑啊!”電話裡,馮玉鳳哭天搶地地帶著哭腔說道。

“不是,你好好說話!怎麼上來就又哭又鬧的?小冬怎麼了?徐福海現在沒在福市啊,怎麼他和小冬見面了?鬧矛盾了?”周娜皺著眉頭問道。

她看著不時往自己這裡飄過來目光的同事,連忙起身,朝著檔案室走去。

電話裡,馮玉鳳還在哭天搶地!

“他幹得好事兒啊!小冬剛借了五十萬,跟人合夥開的網咖,還不到一個月就出事了,現在被警察封了,你說這不是他乾的是誰幹的?他這是要刨咱們家的根吶!”馮玉鳳哭嚎道。

“網咖怎麼了?怎麼封的?這事兒怎麼就和徐福海有關係了?我說馮玉鳳你別嚎了行不?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頭都大了,讓我爸跟我說!”電話裡,周娜忍不住說道。

下一刻,馮玉鳳還在不管不顧的嚎著,不過周林生總算是果斷搶過了電話。

世界頓時清淨了一些!

“小娜呀,你聽我說,是這麼回事兒……”電話裡,周林生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周娜這回算是聽明白了,電話裡就問道:“那你們有證據是徐福海乾的嗎?”

“小冬說這都是他的猜測,你說那技術就是徐福海發明出來的,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可能啊!”電話那頭,周林生試探地說道。

“絕對不可能!爸,我媽她糊塗,你也跟著糊塗?才五十萬的投資,你以為徐福海眼裡能看得上?就周小冬投資這個破網咖,早我就說不靠譜,你們還非得支援他弄,現在出事了吧!”周娜沒好氣地說道。

“小娜啊,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你也知道,小冬那些錢都是借來的,每天利息就不少呢,全指著這個網咖收入來還貸款,你說現在讓他怎麼辦?總得想個辦法吧!”周林生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有什麼辦法?我這兒也沒錢,你讓他自己想辦法去!”周娜果斷說道。

“這不是沒辦法了嘛!我的意思是,你去和福海說說,讓他幫忙給弄弄。不管怎麼說,這技術是他發明出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有責任不是?”周林生說道。

“人家徐福海有什麼責任?腦機介面的技術早就賣給智娜資本了,技術也全部都移交過去了,和人家徐福海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們要找,也應該找賣給你們裝置的售後去,找得上人家徐福海嗎?行了,剛剛同事喊我有事,我先不說了。”周娜說著,不等周林生再說什麼,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周娜拉開檔案室的門,問張盈道:“張盈,剛才什麼事兒啊。”

張盈正在電腦前面打字,看到周娜問自己,連忙說道:“周姐,剛才辦公室通知,十分鐘後到會議室開會,學習傳達上級檔案精神。”

“哦哦,知道了。”周娜說著,拿起筆記本準備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