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沒錯吧,理惠子小姐。」

徐福海這句話,經由川島奈子翻譯給理惠子聽,前一刻還在苦苦為著健太求情的理惠子,頓時像被抽空了精氣神一樣,整個人都委頓下來。

而健太和大島聽到川島奈子的話,頓時齊齊難以置信地看著理惠子。

「理惠子,她……她說的是真的嗎?」健太顫抖著聲音問道。

理惠子面容苦澀,半晌才點點頭說道:「準備關店的事,是……是真的。房子,到這個月的月底就不準備繼續租了,生意不好,租金又一直在漲,實在沒有辦法。」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去那種地方啊!」健太漲紅著臉說道。

「那件事情……還……還沒有決定的。」理惠子聽到健太的話,低著頭喃喃地說道,聲音低得簡直快要聽不到。

「生意不好,我們……我們以後會經常來的,我們還可以多叫些人來,照顧你的生意!」看著眼前柔弱無助的理惠子,健太急切地說道。

「是啊,理惠子,不要到那種地方去工作,總會有辦法的!」一旁的大島也跟著安慰道。

「健太君,大島君,你們也很難。總之,多年來,感謝你們的照顧了。你們是我的客人,更是我的朋友,我以後會常常想著你們的。」理惠子說著,轉向兩個人的方向,鞠了一躬,真誠地說道。

「理惠子,不要說這些。實在不行,我們可以給你湊點錢……」健太說到這裡,嗓子眼感覺突然被噎住一樣,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他想到自己現在也是個失業的人,家裡每個月都有十幾萬的房子貸款要還,還有家裡的日常支出,孩子的花銷,這些都像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肩膀上。他連自己和家庭都照顧不好,拿什麼幫助理惠子呢?

一旁的大島也低下頭,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失去了精神。

「理惠子,這個店,是你的父親傳下來的吧,開了幾十年,就這樣關掉的話,真是可惜呢。」奈子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她這句話不說還好,剛一說完,理惠子的眼淚頓時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其實,說來也巧,剛才,我讓手下的人查了查,結果發現,這條街的不動產,居然是十幾年前經營的一家不動產公司名下的產業,只是這些年來一直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我都忘記有這回事了。」

奈子的話,是用島國語說的。雖然她說得輕描淡寫,但落在三個人耳朵裡,卻不亞於是一顆核彈炸響!

「整……整條街的不動產?忘……忘記了?」健太和大島瞪圓了眼睛,聽著這個長相甜美的女人說的話,只覺得心臟狂跳!

他們難以想象,在這樣一個地方,擁有整條街的不動產,該是怎樣巨大的一筆財富!而這個女人,居然把這件事情忘記了,那她……她得多有錢?

彷彿在印證她的話一樣,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下屬走過來,恭敬地遞上一份《登記識別情報》。

奈子接過來,隨意翻開看了看,放到了理惠子面前。

「為了證明我沒有說謊,所以讓人找到了這裡的《登記識別情報》,理惠子,你可以看一下是不是真的。」川島奈子將那份《登記識別情報》推到了理惠子面前,隨即向身邊的徐福海解釋道:「社長大人,這個叫登記識別情報,類似於華夏的不動產登記證。」

徐福海點了點頭,饒有興致地看著理惠子的反應。

理惠子接過那份登記識別情報,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恭敬地低頭說道:「原來是家主(島國對房東的稱呼」,真是太失敬了。」

就在這個時候,店門突然被推開,幾個穿著黑西裝,長相兇狠的男人闖進了店裡。

一進店,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徑直走到理惠子身邊,用力拍了一下長長的條桌,嚷嚷道:「喂,理惠子,上個月的房租你已經欠了十幾天了,到底什麼時候能夠交上來?」

聽到這個聲音,理惠子頓時嚇得一縮,連忙轉頭解釋道歉:「野比君,這兩天的生意不好,租金還差一些,請您務必再寬限幾天!」

「再寬限幾天?理惠子,這樣的話你已經說了多少次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我寬限你幾天,你猜中村大人會不會寬限我呢?」

叫野比的男人說完,色眯眯地看著理惠子:「不過,如果理惠子你今晚願意去陪中村大人喝一杯的話,說不定他可以給你減免一些租金也不一定哦。」

看到這一幕,奈子皺了皺眉頭,問身邊的一個下屬道:「這些人怎麼進來的?」:

「對不起!剛剛接到彙報,外面的人以為這些人是客人,我現在就趕他們出去!」眼見川島奈子面露不悅之色,下屬連忙說道。

「先不用趕他們出去,我很好奇,這裡的不動產明明是川島家族的,什麼時候換了家主?」川島奈子疑惑地問道。

「喂,你又是什麼人?居然想要趕我們出去,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聽到川島奈子的話,野比兇狠地問道。不過,當他看清了奈子那張絕美的臉蛋,臉上的表情又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