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山小友,喚本道所為何事?”

西山別墅區,許家老宅許萬山的書房內,一位身著紫金道服的中年道人居中而坐,氣定神閒地問道。

“張天師,家父仙逝前曾將這道千里傳訊符交予我,稱在緊急時刻燒掉此符,可喚龍虎山當代天師為我許家出手一次,不知此約定是否有效?”許萬山忐忑地問道。

看著眼前這位比他還要年輕的中年道人,許萬山絲毫不敢怠慢,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龍虎山的當代天師,真實年齡已經百歲有餘了,當真是陸地神仙一樣的人物!

聽到他的話,張天師微微撫髯頷首道:“確有此事。你父親當年與我天師道頗有淵源,這道符也是我親自賜給他的,如今你有所求,我自當應諾。說吧,出了什麼事?”

“天師請看!”

許萬山從旁邊的小几上拿起一個盤子,恭敬地雙手捧到了張天師的面前。

張天師看了一眼,盤子的中央,是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上面刻著龍虎標記,栩栩如生。只可惜,玉佩已經碎成無數小塊,此刻之所以能保持完整形狀,不過是拼接而成,上面的無數裂紋清晰可辨!

看著這塊玉佩,張天師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他伸出手,輕輕一撥盤子裡的玉佩,那些碎塊頓時被拂亂,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此玉佩是我親手煉製,當年交予你父親。裡面灌注了我天師道獨門護身符篆,可保佩帶者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如今這玉佩替你擋了一劫,居然毀成這般模樣,真是奇哉怪也!我觀你許家擁有大氣運,你也不似那等福薄命短之相,何以至此?”

張天師看著盤子裡那塊碎掉的玉佩,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許萬山,嘖嘖地搖著頭說道。

“天師,我也不知為何!剛剛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感到一陣頭昏目眩,隨即這玉佩便碎掉了!

許萬山話音剛落,書房裡的一部紅色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刺耳的鈴聲,嚇了許萬山一跳。等到看清楚響的居然是那部紅色電話,他更是感到有些不妙!

那部電話,是一部緊急聯絡電話,平時知道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

“天師恕罪,可否容我先接一下這個電話?”許萬山恭敬地問道。

“請便!”張天師示意道,隨即從他手上拿過盤子,仔細地研究著。

許萬山拿起電話,剛說了一個“喂”字,那頭便傳來了風組組長風一的聲音。

“家主,小姐出事了!剛剛小姐舊疾復發,病情突然惡化,現在正在深市醫院緊急搶救!”

“什麼?情況怎麼樣了?”聽到這個訊息,許萬山頓時沉聲問道。

“情況不太樂觀!小姐之前一直靠靶向藥壓制癌細胞發展,醫院的專家說小姐的身體應該是產生了耐藥性,導致藥物失去作用,病情反撲!小姐現在的情況非常兇險,醫院的專家說,讓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電話裡,風一迅速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在那邊親自盯著,我處理點事情,馬上趕過去!”許萬山沉穩地說道。

“怎麼了?你女兒也出事了?”正在端詳玉佩的張天師,頭也不抬地問道。

“嗯,小女婚晴身患癌症已有數年,此前一直靠靶向藥壓制,導致產生了耐藥性,病情突然加重!哎,這或許就是她的命數!”許萬山痛苦地嘆了口氣說道。

“你剛剛出了事,你女兒又出事,許萬山,你不覺得這過於巧合了嗎?”張天師輕輕撥動著那些玉佩碎片,悠然說道。

“天師,您的意思是?”許萬山有些動容地說道。

“我觀這碎玉之上,隱隱有一絲黑暗詛咒之氣,你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張天師問道。

“天師,您是知道我們許家的。我們許家歷經數朝風雨,其間幾度沉浮,若說得罪過之人,又豈止一個兩個?”聽到張天師的話,許萬山搖搖頭苦笑道。

“這倒也是,那你仔細想一想,你家族之人最近可否出過別的事情?”張天師繼續問道。

“這倒未曾聽說。”許萬山想了想,搖著頭說道。

“那你女兒的夫家呢?”張天師接著問道。

“這……王家的老爺子王大生今天上午剛剛過世,不過他年事已高,應該是自然死亡吧。”許萬山想了想,疑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