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振東!”

振東酒店三樓,馬振東正盯著門口看呢,冷不防聽到一個威嚴又熟悉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連忙回頭。

“喲,陳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馬振東看到陳雪峰,頓時露出了誇張的笑容。

“別嬉皮笑臉的,找你有正事!”陳雪峰說著,盯著馬振東那條打著石膏的腿。

“腿怎麼回事?”

“嘿嘿,下樓梯的時候沒注意,摔的,摔的。”馬振東打著哈哈說道,眼底卻閃過一抹狠毒之色!

設計林蜜雪的事情,讓他結結實實栽了一個大跟頭,偏偏他還不敢報案。如果真的報了案,且不說這件事情的是非對錯,真要牽扯出他過去幹的那些事,哪怕一兩件也夠他吃不了兜著走了,沒辦法只能認吃這個啞巴虧。

“馬振東,最近這段時間你給我老實點,特別是管好你的那幫手下!現在正在建立平安城市,你要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什麼亂子,別怪我不客氣!”陳雪峰瞪了他一眼說道。

“陳隊,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啊,今年市裡還給我頒了優秀納稅人的獎呢。”馬振東叫屈道。

“行了,跟我就別演了,有意思嗎?今天找你有事兒!”陳雪峰直截了當地說道。

“陳隊,有事兒您說話,您讓我馬振東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馬振東攆狗,我絕不……”

“行了行了,打住!我問你,你承包的振東酒樓今天合同到期,徐福海過來履行退租合同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陳雪峰問道。

“知道啊!不是,我沒答應他退租啊!陳隊你說我這酒店開得好好的,一家老小就指著它生活呢,我得接著幹啊!”馬振東一臉委曲地說道。

“那你和人家續租了嗎?”陳雪峰問道。

“這不正談著呢嗎?價錢上還沒談攏呢,沒談攏,嘿嘿。”馬振東笑著解釋道。

“我在外面聽到的可不是這個說法,人家徐福海不打算把這房子租給你了,要履行解約手續,你打算怎麼辦?”陳雪峰問道。

“那不行啊!你看我這剛裝修才多長時間,要換地方我得損失多少錢啊。不成不成,這不要我的命嗎?”馬振東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這事兒你和我說不著,去和徐福海說。馬振東,我提醒你一點,不管你們談到什麼程度,我這兒就一條要求,不許鬧事!我知道你那幫手下都在這兒,你最好讓他們老實點兒!”陳雪峰嚴厲地警告道。

別人不清楚,他對這個馬振東可是瞭解得很。市刑警隊手裡掌握的關於他的舉報線索可不少,早就想動他了。只可惜受限於手頭證據不足,這才一直等到現在沒動手。所以對於馬振東嘴裡說的那些話,他半句都不信!

“振東,怎麼回事兒?我剛才看到徐福海在外面,還帶了一大群穿著迷彩服的人,他真來收房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上樓的周娜,有些緊張地問道。

“是啊,你這個前夫啊,做事是真絕呀,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你看看,現在連陳隊長都要向著他說話。”馬振東一臉委曲地說道。

下一刻,他看著陳雪峰說道:“陳隊,你們執行任務我理解,但辦事總得講個公平吧!你讓我管好自己的手下,可徐福海呢?他帶這麼多人來我這兒算什麼回事?這是要準備強收我的酒店嗎?這你們也不管管?”

“馬振東!就你做過的那些事兒,你也好意思和我在這兒提公平?徐福海的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在,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鬧事!”陳雪峰沉聲說道。

“東哥,徐福海帶人進來了!”大飛慌忙跑過來說道。

看到陳雪峰,大飛縮了縮脖子,不敢和他對視。

“行啊,楊大飛,正找你呢!前兩天你和幾個人在解放路一家燒烤店吃燒烤,喝多了把人攤子砸了的是你吧!”陳雪峰一把抓住他手腕子,語氣不善地問道。

“陳隊陳隊,都是誤會,誤會!”大飛嘿嘿笑著說道。

“誰跟你誤會了,小宋帶他回隊裡先拘起來,等回頭我忙完了這兒的事回去再處理他!”陳雪峰對著一名手下說道。

“是,陳隊!”小宋說著,已經利落地掏出手銬,熟練地銬上了大飛,將他帶了下去。

“哎哎,陳隊,陳隊陳隊,你這何必呢,就是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早過去了,你放我一馬,放我一馬……”被小宋帶下樓的大飛嬉皮笑臉地求饒,不過也沒特別抗拒。對他來說,這種事情早就稀鬆平常了。

馬振東的臉色不太好看。陳雪峰在這個節骨眼上帶走大飛,擺明了是針對他。

“陳隊長,那個徐福海給了你們領導什麼好處,你們要這麼幫他!”馬振東不甘地問道。

“馬振東,注意你的用詞!誰收了好處?收了誰的好處?我今天在這兒誰也不幫,就幫道理!”陳雪峰義正辭嚴地說道。

“好!陳隊長這話讓人聽得舒服!”徐福海來到幾人面前,聽到馬振東的話,大聲讚歎道。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帶著金邊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疊檔案證明,赫然正是福市最著名的金牌律師之一——江浩!

“徐~福~海!”馬振東坐在輪椅上,眼睛死死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