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青陽路中段的振東酒店,佔地面積3000餘平方米,主要經營特色殺豬菜,算是福市比較有特色的一家中型酒店。

儘管近兩年受大環境影響,酒店餐飲這一塊兒的生意普遍都不太景氣,但振東酒店憑藉著多年的招牌和老闆馬振東特有的一些渠道,依然經營得不錯,每年光純收入也能弄個四、五百萬。

臨近中午,酒店漸漸開始忙碌起來,陸續有食客或開著車子,或步行前來就餐。酒店裡,服務員在忙碌地穿梭著,給包間和大廳的顧客上菜,一片忙碌的景象。

三樓的一間辦公室內,馬振東靠坐在一張輪椅上,一條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臉色陰沉。

“都安排好了?”馬振東對著身邊的兄弟大飛問道。

“放心吧振東哥,兄弟們都在呢。只要那B崽子敢來,看我不弄殘他!”一臉橫肉的大飛陰狠地說道。

他是早些年和馬振東一起混出來的,這麼多年除了好勇鬥狠,也沒什麼別的本事。好在馬振東也不需要他幹什麼,平時就拿錢養著他和那些老兄弟,只有在關鍵的時刻才讓他們出面處理一些不方便的事情。

這幾年,馬振東和大飛他們聯絡得越來越少了。大環境不同了,過去那一套行不通了,馬振東也一直在尋求轉型,這些東西他也不想多碰。

不過,昨天被林蜜雪身邊的那個女保鏢弄斷了一條腿,卻激起了他這麼多年隱藏的兇性!

多少年了,馬振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特別是,這個虧還是從他一直看不起的那個窩囊廢男人身上吃的!

如果這都能忍,那他馬振東以後在福市也不用再混了!

“注意保留證據!記住了,你們就是來這裡吃飯的。想辦法制造衝突,只要被定性成打架鬥毆,那就是雙方的事,就算弄殘他,大不了賠幾個錢,蹲一段時間!和兄弟們說,只要別出人命隨便弄!”馬振東咬著牙說道。

“放心吧東哥,都交待好了,保證弄殘那B崽子!到時候你不用出面,在這兒等著就行!”大飛陰狠地說道。

馬振東點了點頭,掏出手機給周娜打了個電話。

“你現在過來飯店一趟!”馬振東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放下電話,馬振東陰沉地笑著說道:“徐福海,我要讓你老婆親眼看著我怎麼弄殘你,再讓你親眼看著我怎麼玩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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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隊,怎麼情況啊,為什麼上面突然通知我們來振東酒樓巡邏?馬振東最近又不安份了?”振東酒店停車場裡,一輛老舊的老普桑警車內,剛來的刑警劉勇對坐在副駕駛的隊長陳雪峰問道。

陳雪峰一邊大口咬著從街邊買來的煎餅果子,一邊就著礦泉水,聽到劉勇的話,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說道:“昨天,馬振東的腿被人打折了,聽說和一個叫徐福海的人有關。兩個人好像有一些私人恩怨。這個徐福海買了振東酒樓的商鋪產權,今天要來收房子,不過馬振東應該是不打算騰退。上面擔心雙方會起衝突,讓咱們盯著點兒。”

聽著隊長的話,劉勇皺著眉頭想了想,自言自語地說道:“徐福海?沒聽說有這麼一號人啊?外地來的過江龍?”

“什麼過江龍,人家是X單位的。”陳雪峰一邊嚼著煎餅果子一邊說道。

“上班的?那怎麼和馬振東這種人扯到一塊兒去了?一個上班的能買得起這麼大的商鋪?”聽到陳隊的話,劉勇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以為人家和咱們一樣,就指著這點死工資過日子啊。”陳雪峰將吃完的紙袋揉成了一個團,搖下車窗隨手一扔,精準地扔進了五米外的垃圾桶裡,又喝了一大口礦泉水說道。

“也是啊,指著這點工資過日子,也就勉強餓不死,十輩子也買不起這麼大的一間商鋪啊,不過陳隊你說他一個上班的,哪兒來那麼多錢?”劉勇有些奇怪地問道。

“那就不是咱們該操心的問題了,各人有各人的路子唄。誰規定上班的就不能有錢啊,只要來路正當就行唄。他要是真有問題,真當國安和經偵那邊是吃素的?早查他了!”陳雪峰嘿嘿一笑說道。

“那倒也是,陳隊你說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這也太任性了,這麼大的商鋪說買就買下來了!”

劉勇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振東酒店說道。

“行了,別在那兒感慨了,提醒弟兄們都打起精神!”

“我去,陳隊這破空調又不好用了,你趕緊把車窗關上,太熱了!”劉勇用手探了探空調出風口,拍了兩下說道。

“這輛老爺車都快二十年了,空調不好使很正常,等過兩天加個氟就好了。”陳雪峰不以為意地關上車窗說道。

“你說局裡也不是沒有經費,怎麼不換幾輛好點的警車呢。我聽我一個在省廳的哥們兒說,他們前兩天剛換了一批,全都是大越野,太爽了!”劉勇羨慕地說道。

“咱們和省廳能比嗎?行了別想那些沒用的了,盯著點兒啊,馬上中午了!”陳雪峰提醒道。

“放心吧陳隊,盯著呢!”劉勇信心十足地說道。

話音剛落,劉勇的目光突然被後視鏡裡出現的幾輛車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