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遷哈哈一笑,用手捋了一遍頷下三寸長的山羊鬚,才悠悠道:“胡道友,莫要聽謝道友胡謅。

此間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平日裡,除了維護堡內陣法,煉製點低階陣法器具。

再與謝道友討論一下器道上的陣紋,倒是輕鬆得很。”

謝聊接話對葉明解釋道:“可惜謝某是煉器師,對陣紋的理解有限得緊,陶兄可是這方面的行家。

他對陣法可是痴迷得很,這下好了,在下終於解脫了。

你倆都是陣法師,以後可以經常探討一番。”

葉明莞爾一笑,這兩人恐怕交情匪淺。

他恭唯道:“陣法一道,博大精深,陶道友精研陣道,在下佩服!

謝道友是煉器師,還能與陶道友討論陣紋,想必在器道上的造詣不低,在下初至此地,今後還望二位多多提點。”

三人你一句我兩句,不知不覺就喝光了一壺茶水。就在這時,小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位就是新來的胡道友吧?”

來人是一名年紀大概在五十餘歲的中年男子,身上的靈壓已趨近於築基後期頂峰。

他削瘦的臉上長著碩大的鷹鉤鼻,一雙三角小眼藏在眼眶中,不時露出一抹精光。

“見過堡主!”

陶然與謝聊見黑風寨的魏賢來了,立刻站起身參見道。

“胡朔見過堡主!”葉明也站起身來,向那人拱了拱手。

魏賢擺擺手,幾步就走到了桌前,隨後笑道:“三位別站著了,都坐下吧!”

陶遷三人等那魏賢坐定後,才敢挨著石凳,但只坐了半邊屁股。

魏賢怎會看不到此幕,每次都是如此,也沒必要點破了,他自顧自說道:“最近暗部傳回訊息,道元、玉庭二宗,已有人接下了圍剿本寨的任務,你三人務必趕製出幾道像樣的二階陣法出來。”

“魏堡主,在下有負堡主所託,還望堡主訴罪。”陶遷與謝聊聽到此話神色惶恐,立刻站起身來,低著腦袋不敢看魏賢的臉色。

魏賢哈哈一笑,身上洩露一絲澹澹靈壓,驚得陶遷謝聊一屁股又坐回了石凳上。

葉明假裝實力不濟,身形也跟著微微一晃,臉色微白,幾欲跌倒。

只聽那魏賢道:“胡道友的陣法我已經看過了,有胡道友相助,想必你們能夠煉製出二階陣法。

陶道友,在陣法一道上,胡道友的陣法水平還算有些獨到之處,你要多向他請教。”

陶遷臉色微變,頭微抬,向葉明瞅了眼,露出一絲驚訝,隨後點頭應是。

葉明放低了姿態,謙虛道:“在下慚愧,當不得堡主誇讚!”

“材料和陣圖已經準備好了,你三人先琢磨一陣吧。”魏賢丟下一個儲物袋就起身出了院門。

陶遷與謝聊見魏賢走遠,才長噓了口氣,再看了眼葉明,見他已拿出了陣圖檢視起來。

二人也不多言,倒出儲物袋中的煉材檢查起來。

葉明看到陣圖,心中一喜,暗道機會來了,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