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世德上前躬身回道:“回稟晁將軍,小門小寨本沒什麼修煉資源,就只能多種些糧食,也能多養些山民。”

晁典不屑道:“這樣就能多搞點你們那些什麼火槍隊來嗎?修士不好好修煉,淨搞些凡俗之物,還有什麼出息?”

龐世德笑臉回道:“這不才攀上秦玉峰的高枝,今後有了修煉資源,黑風寨的兄弟們也會專心修煉,以報扶植之恩。”

晁典點頭道:“黑風寨與華飛谷勢力範圍內的飛鷹幫和禿鷲嶺接壤,你們這邊的山勢險峻較少,易於交戰,所以他們定會長期不斷的對你們騷擾。所以黑風寨可要守好這邊的門面,不要給秦玉峰丟臉。”

江辰適時回道:“正是知道黑風寨責任重大,半年前我們就給兄弟們分發修煉資源,讓大家抓緊提升實力,以待未來的戰鬥。晁將軍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給秦玉峰丟人。”

“哦?”晁典笑道:“你們知道飛鷹幫和禿鷲嶺都是不弱於玉陀山的山寨嗎?甚至還要強上一籌。原來你們這一片是沒有歸屬的隔離地帶,玉陀山和赤狼山就頂在前面,分別與他們兩家對峙。”

“現在你一家就要對抗他們兩家。聽說你們曾經擊敗過玉陀山,還俘虜了他們不少修士。但你們知道,那些都只是玉陀山的雜兵嗎?”

江辰陪笑道:“既然是騷擾,來的應該就不是精銳,如果不是大規模進攻。黑風寨被動防禦,應該勉強還能做到。晁將軍大駕光臨,還是移步大堂說話吧。”然後轉身帶路。

見江辰和龐世德接物待人還有幾分章法,於是問道:“我觀你等舉止接洽頗有維度,想必也曾有不錯的出身吧?”

龐世德如今的心情、心境也算穩定了不少,即便仇人就在近前,也能對答自如。

而晁典問到出身跟腳,也不禁讓他內心一陣緊張。

龐世德這一緊張,多少有些微妙的波動被晁典感知,觸動之下,偏頭望去。

江辰立馬回身笑道:“哎呀呀!那都是多少代的往事了,傳到我們這裡,都不過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即便回想起來,也不過是撫平了的老痂。”

“對咱們是沒有感覺的老痂,誰知還有沒有百年千年的仇家,假如傳播開來,怕又是什麼禍事,不如忘得乾乾淨淨,活好眼前當下。”

“江當家的倒是灑脫,家仇族恨,滅門恩怨也能這麼瀟灑拋開?”晁典笑問道。

江辰卻不以為意道:“嗨!一代二代是深仇大恨刻骨銘心,三代四代家仇祖恨不可忘記,五代六代族仇祖恨訓誡後輩,再往後,連傳承都沒了,誰還記得什麼仇恨?如果連傳承都沒了,還記得祖宗名號,那就只能是禍端。”

江辰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過也道盡了事實,大多數,時間是能抹平很多東西,包括仇恨。

如果你沒保留住祖宗的傳承,就不要惦記什麼族仇家恨,早早忘記為好,你祖宗的名號越大,就越是禍端。

其實也是在表明,他這裡沒有什麼傳承,之前的功法也拿出來給晁典看過,就是練氣期的粗淺功法,沒有多大的價值。

來到聚義堂,晁典坐上首位,其餘人列在堂下,晁典吩咐道:“活好當下的確不錯,你們的當下,就是守好秦玉峰的前哨,儘量避免出現過大的變動。如果出現不能獨立抵禦的情況,要及時發出訊號。也可向玉陀山和赤狼山尋求幫助。”

江辰尷尬道:“黑風寨剛剛冒頭,赤狼山並不熟識,玉陀山也曾經有過矛盾,他們能幫我們?”

晁典道:“你們要是垮了,赤狼山和玉陀山就又要頂在前面了,他們多少會給你們一些援手或者幫助,不過主要還是要靠你們自己。”

“在秘境中玉陀山的許盧似乎也有意和你們冰釋前嫌,好像也向你們示好過吧?”

秘境中那麼多人看著,一些公開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

晁典繼續交代:“來時,我也俯瞰過你們在搞的黑風谷工坊,那些凡俗的東西,我沒什麼興趣,你們只要好好守住你們的地盤就行了。這次秘境裡搞得運輸任務很不錯,那種運輸車輛不許外洩了,七年以後還得是我們秦玉峰來搞。”

江辰有些為難道:“只要不是九大寨的人來搶,我們儘量保密。只不過不能保證技術完全不被洩露啊。”

晁典皺眉不悅道:“何出此言?”

江辰道:“晁將軍也知道,那只是凡俗間的技術,給那些懂得煉器的修士破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只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們的東西能是最好的。”

晁典又問道:“破解?多久能被破解?”

江辰為難的回道:“時間上,我也只能是估計,估計十年八年吧?也可能更久。”

機械構造的難度,是一方面,還有裝配工藝也需要研究。哪怕有煉器師把東西複製出來,也只是個殼子,還有燃料提煉,就又是一套技術。

江辰腦子裡是有一套粗淺工業模式的,他知道這條路該怎麼走,需要那些配套的東西。

你用煉器術,就是能一件一件地複製,還必須是煉器師親自操作。代價會很大,相當的大。

要不你就把整個黑風谷的工坊全部搬走。對了!還有黃風口附近的煉油坊,還要把所有的技術山民都弄走。

即便如此,有些關鍵的基礎機械壞了,工坊也會慢慢地停擺,那些東西掌握在江辰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