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之所以要說儲物袋被毀,是有目的的,並不完全是要訛到玉陀山身上。

今後都是跟玉陀山這樣的勢力打交道,倒沒什麼,無非就是做過一場。

可是這回是依附到秦玉峰的治下,你一個附屬勢力的寨主竟然有儲物袋這樣的寶貝,那要不要獻出來呢?

你儲物袋裡的傳承要不要拿出來共享?

所以乾脆說成在戰鬥中被毀了,省得惹來麻煩。

許盧極力耍賴,也不光是想賴掉這鉅額賠付,賴不賴得掉,另說。

最關鍵的是,秦玉峰使者就在邊上,起碼不能把覬覦江辰寶物的意圖,擺到明面上來。

怎麼著?明知有寶,卻不上報,你玉陀山存的是什麼心思?

其實大家都不是傻子,心思這玩意,各自都可以有,但是不能擺出來。你要是擺出來了,明瞭志,隊伍就不好帶了。

江辰不慌不忙的笑道:“玉陀山想撇開關係,恐怕是做不到吧?要說是一兩個修士,就算是幾十個玉陀山修士的行為,我也不說啥了。”

“我們這次可是俘虜了三百多人,還趕走了幾十個。吳豪也暫且不說,唐安山算得上玉陀山的頭目之一吧?許大當家,賬不是這麼賴的。”

許盧忙道:“沒想賴賬,沒想賴賬!江辰小友誤會了,我只是要把咱們兩家這次的誤會說清楚,是一場誤會,絕不是敵對。性質是不一樣的。”

“對於這次誤會,我和老二的確不知道詳情。老三隻是說,要去教訓,威脅一個小山寨,我們也就沒有在意。那個賊人吳豪,的確不是玉陀山的人,至今也沒在玉陀山出現過了。”

“這次的誤會,是我身為大當家御下不明,和友鄰之間產生了矛盾。的確有過錯,該罰該罰。”

“只是道友也該知道,天棄之地的外圍,不比中土上的那些門派,也是資源貧瘠。如今又是青黃不接,實在是揭不開鍋啊!至於這個補償問題,咱們還是要磋商一下,玉陀山只能盡力而為。”

老雞賊!首先闡明兩家是因誤會產生的矛盾,是友非敵。對於黑風寨的損失,就不是戰敗賠款,那是損失補償。

然後就開始哭窮,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你獅子大張口,我也是骨瘦嶙峋,沒什麼肉給你的。

司振奎接過話道:“那好,我就來說說黑風寨這次的損失。”

司振奎把這次大戰中死傷人數,資源消耗,耽誤的生產哩哩啦啦地細數了一通,當然也有些誇大了來說。

“許大當家,就這些東西加上我們大當家損失的那個儲物袋,都折成妖獸皮肉、材料、靈草、靈藥等物品吧。”

“儲物袋裡的東西,大家都沒看到,說多了你說我宰人。就按照,三顆築基丹,十五顆筋骨丸,二十顆回氣丹,十四罐生肌膏,八件基礎制式兵刃……”

這一通細數下來,聽得許盧和騰達年頭皮發麻,他們這些山寨散修哪裡有這些東西啊?有些東西也只是聽過,恐怕連見都沒見過。你就是把玉陀山賣上個八遍,也換不來這些東西啊。

司振奎最後還道:“還有十多本修煉功法和戰鬥技法,那可是成套的,是能修煉到元~元嬰?額~,金~,嗯~~,能修煉到築基?”他又回頭看看江辰,江辰都差點憋不住笑了。

司振奎見江辰表現得輕鬆隨意,也就沒再顧忌,道:“都能修煉到結丹期的秘籍。一下子全都被毀了,你說咱們黑風寨損失大不大?”

“既然玉陀山都要和我們成兄弟山寨了,就給你們打個對摺吧!許大當家,咱這也夠意思了吧?”

許盧和騰達年臉色陰沉,屠姓修士也是一臉的無語。

你這說的也太扯了吧?一大堆丹藥雖然沒有主次,也算說得有模有樣,也能配得上練氣期和築基期修士使用。

低等級的制式兵器也還能說得過去,你這十多套功法秘籍是個什麼鬼?還修煉到結丹期?你話說一半,明顯圓不下去,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江辰的儲物袋裡有哪些東西,要是知道,必定會驚掉下巴。

江辰儲物袋裡的東西遠比司振奎說的驚人,從數量上算,那可是薅了赤瀾閣大半年的產出。從價值上算,那可是能組建一箇中型宗門的種子。

許盧轉頭對屠姓修士拱手說道:“上使大人,將玉陀山全部賠付給黑風寨吧!我和老二一道跟您回秦玉峰吧,築基的實力,多少也能混口飯吃吧?”

屠姓修士也陰沉著臉道:“玉陀山這一大片地盤,給你們黑風寨,你們目前管得過來嗎?獅子大張口,也要有個限度,還結丹期的功法,怎麼不說能直接修煉到化神?你們咋不去中土?還需要在這裡混?”

江辰笑呵呵道:“呵呵呵呵,地盤也不算多大,試試看也不是不行。主動詢價,就地還錢,許道友這個家當的!別動不動就告家長啊!”

屠姓修士板著臉道:“沒興趣聽你們慢慢扯皮,秘境的事才是大事。剛剛看龐當家出手,你們黑風寨似乎也有功法傳承,可否一觀?平日裡都在修煉,總不會全都毀了吧?”

江辰和龐世德對視一眼,江辰點了點頭,龐世德從懷中取出一本獸皮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