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衷腸?”胡楓晃悠悠,回道:“你這個被俘之人,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黃坤卻笑道:“呵呵,我是身體受到了限制,而胡頭領是心被鎖住了吧?”

胡楓微怒道:“你這個階下囚,少在這裡胡言亂語。”

“是否胡言亂語,胡頭領不如進院子一敘,難不成還畏懼我一個被下了禁制之人?”黃坤不疾不徐。

胡楓冷哼一聲,“哼!我能怕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個什麼花來?”

胡楓拎著酒壺,就要往小院裡衝。守衛用的火槍隊裡的山民,院子裡的犯人是被禁制封住了修為的,所以守衛也不需要用上修士。

然而小院門口的兩個守衛卻將他攔了下來,“胡頭領,院子裡扣押的是山寨要犯。莫當家吩咐過,閒人不得與之接觸。”

啪!胡楓反手一記耳光,重重扇在那個說話的守衛臉上,怒道:“閒人?你說誰是閒人?老子是閒人嗎?這院裡的俘虜,黃風口的當家,還是老子押送回來的。還不給我滾開!”

“莫當家?黑風寨目前承認的就只有江大當家和龐二當家,哪裡來的那麼多當家?那老女人算哪門子當家?她不過暫時調配山寨裡的內務罷了。”

胡楓雖然受到山寨核心層的排擠,山寨修士也對他敬而遠之。但胡楓畢竟大小算個頭領,那個守衛捂著臉也不敢做聲了。

胡楓順勢進了小院,回首罵道:“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如今老子失勢,連你們這些賤民都想騎到老子頭上嗎?滾!去,你們這就稟報去,去問問那個老女人還能把老子怎樣?”

見胡楓進入小院,黃坤笑臉相迎,“這天色將黑,蚊蟲就都出來了,還是進屋詳聊。”

二人進入屋內,黃坤拿出酒樽,接過胡楓酒壺,倒滿兩樽。

黃坤雙手舉樽,對胡楓說道“兩方交戰,各為其主,黃風口實力不濟,如今戰敗是天意,我無話可說。”:

“那日大戰,我觀胡頭領在與我方修士對戰時多有留手,黃某在此謝過,若不是胡頭領留手,黃風口還不知能剩多少活口,老二也逃不出去。”

說完對胡楓躬身一揖,然後將樽中酒一飲而盡。

胡楓卻單手把玩著酒樽,玩味的笑道:“嘿,本就沒什麼深仇大恨,又是必勝的戰局,沒必要趕盡殺絕。黃大當家,也沒必要謝我,那天我也有些心不在焉。”

黃坤卻道:“不管胡頭領出於什麼原因,但結果在黃風口修士身上,就是恩情,感謝還是必要的。”

胡楓抬手喝完樽中酒,道:“好了,你這謝也謝完了。咱們還有什麼好敘的?”

黃坤立馬又給胡楓倒滿,試探著問道:“胡頭領最近在山寨似乎並不順心吶?”

胡楓抬起酒樽喝了一口,冷笑道:“黃大當家,你整日被禁足在這小院內,對我們山寨的事還這麼清楚?”

黃坤再給滿上,笑道:“你們黑風寨也是剛剛吞併紫巖山和枯木林的,突然壯大,人員就並不穩定。”

“這小院門口,每日都有修士前後經過,時間久了,總能聽到些訊息。胡頭領的事情,就連門口的守衛都在議論。我瞭解一些,並不意外。”

“只不過胡頭領何必煩惱,我曾貴為一寨之主,如今卻做了階下囚,也不像胡頭領這般頹廢。”

胡楓聽黃坤這麼說,將手中酒一口喝完,怒道:“你成為階下囚,是因為戰敗被俘,無可厚非,怎麼能跟我比?”

“我雖曾是紫巖山安插的眼線,但是及時歸附明主,對融合三家山寨是做出了貢獻的。我是有功之臣,他們怎麼能這麼對我?這不公平!”

酒在滿上,黃坤又進一步試探,“胡頭領,你覺得你們大當家算是明主嗎?”

胡楓端著酒樽,沉思了片刻,然後並不果斷的回道:“恩~!算是吧?!江辰大當家,手段非凡,待人也不刻薄,遇事也還果斷,說打就打,反正比你要強。”

黃坤再問:“黃風口都打下來大半個月了,他怎麼不回本部?據我所知,黃風口那邊,也不比黑風寨有什麼特別的啊!”

胡楓也沉思道:“大當家的想的什麼,我們哪裡能知道啊?”

黃坤諱莫如深道:“這個我倒是可能知曉一二。”

“哦?”胡楓來了些興趣,問道:“那你說來聽聽,你跟我大當家也沒打過交道。”

“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見過面,打過交道。”黃坤徐徐道來,“這是你們大當家的馭權之術,我作為黃風口的大當家,自然懂得這方面的道道。”

“馭權之術?”胡楓疑惑問道:“這又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