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巧合了吧?這小子怎麼可能引動天地異象?肯定是巧合,就算是,這一下莫名的天雷又算個啥?啥也不是啊!玄清思忖,又笑著對承空道:“徒孫兒莫慌,老衲只是晃了個神而已,無妨無妨!

江辰小友啊!你這測不出來啊,設個空卦,而且還極其詭異,掛盤都碎了。”

“空卦?玄清前輩,請問空卦何解?”江辰問道。

“空卦無解啊!無吉無兇,從何而解?”玄清搖頭道:“通常給高階強者卜算也難以出現這種現象,除非強者自身有意遮蔽天道命理,可小友並不是強者,何來遮蔽?

還有傳說的天眷之人,會有天道庇護,但也有一絲命理指向。可是小友的就是個空卦,就算剛剛的天雷閃動,也沒有預示出兇吉禍福。實在怪異,實在怪異。”

“嗨~!”江辰笑道:“管他是兇是吉,承空和傅管事不都顯示了吉卦嗎?起碼算是印證我之前的猜測或許就是對的。哈哈,前輩咱們上路吧!”

玄清也笑道:“哈哈哈哈!小友倒是灑脫,也罷!記住,若是那地漿炎窟我可不能出來。

按時間推算,赤瀾閣若是得到你們在玄昆堡的訊息後,差不多要開始加強南部的搜尋了。小友也能借機練習肌體的靈力使用。”

玄清暫時回到承空佩掛的養魂牌中,三人趁著夜色駕馭著滑翔翼朝這北部飛去。

秋高氣爽,運龍山脈裡的山峰高聳巨大,動輒千丈,青巖絕壁比比皆是,自然的山洞和山谷裂縫也是更容易尋找些。

三人繞過赤瀾閣向北滑行了兩百里,停在一處兩山峭壁的夾縫中。

兩山峭壁夾縫的距離寬約百丈,兩塊巨石上下卡在夾縫之間形成一個空間,三人正好用來暫為安頓。

居住了三日,觀察了周圍果然沒有赤瀾閣的動靜,三人便開始向北徒步跋涉。

一邊趕路一邊練習煉體功法和近戰鬥技,還能相互切磋。

三人發現只要是不動搖修為靈力,江辰要比承空和傅佑昇強悍不少,並且還在不斷增強。

難道是因為江辰煉化過妖王心頭血的緣故?弄得二人心動不已,紛紛表示只要達到築基,就要儘快嘗試煉化葵蜧的心頭血。

煉體功法的修煉,三人都在進行,只是各不相同,承空當然主修佛門傳承的功法,也會借鑑江辰提供的赤瀾閣典籍,傅佑昇則是相反,借鑑的是佛門精華。

江辰則是不同,還增加了玄清傳授的孕養丹田的調息法。

似乎因為江辰如今沒有修為在身,對於修煉煉體功法可以心無旁騖,煉體方面要比傅佑昇和承空快了許多。

二十天後,眾人來到千里外的龍脊連山,抬頭望去直聳雲霄望不到頭,似乎山頂要衝出天際直入凌霄。

龍脊連山就是運龍山脈的脊骨,長几千里,西北環繞將龍尾州牢牢封鎖,幾萬年來沒有人能衝出去,每隔幾千年偶爾有中土逃亡的修士,躍過龍脊連山來到這放逐之地。

之所以說這裡是放逐之地,就是因為這裡這隻能進,不能出。雖然作為美好的傳說,對於赤橫中土大陸的描述也是龍尾州少數高層流傳的秘辛。

這裡說的少數高層,並不指如今新興而起的金棘門或玄昆堡這樣的勢力。

而是指如赤瀾閣,東法寺這種有著幾千年歷史傳承的門派。

說不定某個微末的小門派或者小家族就留著某種傳承,其中記載了遠古、上古的某段歷史秘辛。可那又怎麼樣呢?只能獨守傳承,回望榮光。

三人望著這壯麗的奇觀,各有思緒,沉默良久。承空先開口道:“江辰兄弟,你現在應該能熟練進行靈力激發了吧?咱們這就登山?”

“不急。”江辰道:“你看這山下並沒有冰寒跡象,向上遠望去千丈左右能看見有冰雪覆蓋。

而這冰雪覆蓋的線條,往西去卻越來越高。地漿炎窟應該在西邊吧?”

此時承空脖頸懸掛的木牌白光一閃,玄清和尚出現在眾人眼前。

玄清開口對眾人解說道:“這運龍山脈北段千里是冰封之地,西段一直南下的龍脊山頂則有無數的地漿炎窟。

而在冰封之地與地漿炎窟的西北角,過了山腰再上千餘丈後,漸漸的就開始進入死寂之地。透過外圍冰封之地和地漿炎窟相距判斷,死寂之地不到千里長度。”

傅佑昇拱手問道:“前輩的意思是,死寂之地從中間將冰火兩地給分開了?”

“也不是全部分開,三千丈內都如這般常態,山底下看到的都是普通冰雪。三千丈後才各自感到冰寒和高熱。”玄清解釋道:“那時才算漸漸進入冰封之地,那裡的冰晶若是融化不見得是水。

這時就要注意冰血精靈或者寒地靈獸了,據說冰血精靈和寒地靈獸之間時而相互廝殺,時而結伴而行。地漿炎窟那邊除了知道有火地靈,就不知其他資訊了。三千丈後的冰炎兩地,可謂咫尺間涇渭分明,似乎這裡跳出規則,一邊冰封,一邊炎火互不影響。”

江辰拱手謝道:“多謝前輩指引,接下來我們會在周邊觀察摸索一段時間,地漿炎窟的邊緣也去會看看,若是真有危機,會讓承空向前輩求助的。”

玄清接續解釋道:“小友別急,我還沒說完,冰、炎相交之地再往上千丈,有片綠地,據說那裡異常詭異,沒人知道里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