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會上竟有弟子在臺下放肆,劉宗志怒道:“執法閣的人呢?還不將這無禮之徒給我拿下,竟敢公然辱罵宗門長老,你該當何罪?”

話畢,刷刷刷,幾位執法閣修士起身正要上前將那弟子拿下。

“好你個宋林飛,平日裡就桀驁不馴。如今這宗門大會,還敢如此狂悖,快將他壓入大牢,聽候發落。”俞樵此時也怒言幫腔。

“俞老滑頭,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身為長老,抬高自己功勞,偏低他人付出,你要不要臉?”又一位內門弟子站起大罵俞樵。

氣的俞樵老臉陰沉,怒道:“狂悖,狂悖!快快快,都給我拿下,一定要嚴加處置。”

眼見執法閣修士上前就要拿人,嗖嗖嗖,又是幾位內門弟子站出,迅速靠向怒罵長老的二人,鏘鏘鏘,刀劍出鞘。

“你們誰敢!今日宗門大會,許你等長老發言,就不能讓我等弟子說話?”其中一位弟子開口,“那日的五十人,你們都是瞎了?聾了?還是腿瘸了?讓如此不要臉之人站在臺上,你們能忍?”

刷刷刷,嗖嗖嗖,只見又是幾十號人,分別起身聚攏過來,齊鏘鏘拔出武器的聲音,幾十刀劍指向上前的執法閣修士。

“段巖,你雖為執法閣弟子,但你腦子壞了嗎?還是說你本身就是黑了良心?”宋林飛高聲罵道。

圍過來的執法閣修士中的一位,老臉通紅,左右看了看,咬牙一跺腳,衝入宋林飛那群人,轉身持劍對向高臺。

段巖厲聲道:“宋師兄說的沒錯,這姓劉的和姓俞的,打壓功臣,磨滅他人功勞,就是要為他們自己獲取好處。

當日我們五十人,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這兩個老東西都不是好鳥。”

大長老陶峰坐於臺上暗暗皺眉,這可不好,如果此事鬧大,江辰加褚標的功勞定能拿下那顆妖丹。

劉宗志心中暗笑,他和俞樵早就暗自協商好了,在大會開場不提江辰功勞,全說些虛空大話,頌揚閣主和大長老,在慰勞一下各位長老和護法。

那日的五十人中,就有幾個弟子是門中刺頭。

特別這個領頭的宋林飛,修真殿封長老的真傳弟子,那位長老本就跟他是老對頭了。

這波仇恨拉的,那叫一個一箭多雕,妖丹你江辰是吃下還是不吃?這不光得罪大長老,還有臺上一眾長老和護法,也有部分可能享受到剩餘部分。

你若拒絕不要,又顯得虛偽懦弱,不免對不起臺下五十人的好意,定會降低江辰這個臨時掌令在眾弟子中的威信。

同時將他的老對頭封長老拉進漩渦,你是幫你的徒弟,得罪眾位長老,還是當著大家的面反對臺下的五十名弟子。

他劉宗志的損失頂多就是他和俞樵的老臉,那天山頂上的是要在大會上公開。

但對於他們這種老油條,臉皮又有何用?那天的事遲早都會傳開,只是大戰剛剛結束,大家都沒閒下來,還沒來得及傳播。

傅管事在臺下暗自焦急,江辰也是飛快轉動腦子思考對策。

“反了反了!你們這是要造反啊!還不快鎮壓他們?需要讓他們胡言亂語!”俞樵繼續添柴拱火。

“諸位,此次大戰,能夠獲得全勝,大家心中都清楚,誰是首功當之無愧?”宋林飛高聲問道。

“這應該是江辰江掌令吧?整個計劃前後都是他在忙著統籌安排。”臺下一位弟子開口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