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洛夫斯基這會兒說不定殺了她的心都有,更別提合作。

“如果我死在裡面,索科洛夫斯基就不會受到重啟的影響,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安娜越想越明白了。

“得找個機會讓他以為能殺我,然後讓他以為已經殺掉了我,這樣才能誘使他幫助我……”

接下來的舞臺表演必然會重複之前的表演,一段時間內,這裡不會有新的變化發生。

所以安娜可以暫時離開這個劇場。

反正她身上還是披著黃金斗篷,根本不擔心被發現。

離開劇場的過程很順利,推開門,再回過頭來,這個巨大的豪華劇場,從外面看也只是個大大的白色帳篷。

最多裝得下一個小馬戲團,怎麼可能放得下幾百個階梯座位呢。

可靈異力量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安娜頂著黃金斗篷暫時離開了遊樂場,找了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迅速脫下了黃金斗篷。

這東西的確可以阻擋小鎮居民的視線,但是假如被索科洛夫斯基先行看見,那就陷入劣勢了。

她鑽到一顆榕樹下,粗壯的樹幹把她的身形遮得嚴嚴實實。

“讓我看看你的蹤影在哪兒……”安娜掏出鏡子,開始快速搜尋。

一張寫著字的紙恰好立在鏡子前面,這個圖形是非常顯眼的。

安娜很快就發現了索科洛夫斯基的筆跡。

“我是索科洛夫斯基,有重要情況和你說,快來找我!”

從筆跡上來看,像是還新鮮的,剛寫完,墨跡甚至還沒幹。

安娜立刻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我就只被看到一次從靈異公交車的後視鏡鑽出來,他竟然都能猜到我可以透過鏡子看到外面的影象。”

從看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起,安娜就把警惕性提到最高。

至於鑽出去,她壓根就沒考慮過。

索科洛夫斯基這種陰險小人,絕對不會老老實實地合作。

但是自己有必要和他交流,不然沒法兒讓他去幹擾手杖。

安娜已經知道小鎮居民都已經去遊樂園看錶演了,放心大膽地闖進了最近的民宅,然後很輕鬆地就翻出了紙和筆。

她在紙上刷刷寫道:“我是安娜,你在哪兒?告訴我大概方位,我來找你,外面很危險!”

其實她可以直接透過鏡面對話的。

但是她選擇寫信,這樣還可以有別的作用。

比如釣魚。

安娜把信紙折成紙飛機,送入了鏡面裡。

而另一頭,索科洛夫斯基在馬廄的管理間裡,手舉著半天,都快麻透了。

但是他又絲毫不敢放鬆,生怕一鬆手,安娜突然鑽出來,自己沒反應過來被她看見有埋伏,那就完犢子了。

就在他打算換一隻手的時候,鏡子裡突然飛出來一個紙飛機。

索科洛夫斯基差點就扎出去了,還好反應夠快,看清楚了出來的不是人。

“一隻紙飛機?”索科洛夫斯基保持著這個姿勢,定睛一看,“上面居然還有字,我擦,這是她寄的信?”

索科洛夫斯基立在原地,一時不敢伸手。

他也怕啊。

但是索科洛夫斯基這麼一猶豫,立刻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