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安娜冷哼道,“你呢?你有什麼好處?你現在怎麼老老實實的,是沒辦法還是等機會?”安娜對自己的情況也很清楚了,但是對多出來的一個意識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心。

“我現在就是混日子罷了,蹭蹭你的局勢,你強我就狐假虎威,做個悠閒神仙, 有什麼不好。”另一個聲音狡辯著。

“你這麼說,越顯得自己的無奈和自我安慰,越是反襯出你就是還有些什麼陰謀,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就算最初的意志真的宕機了,你明明和他一起甦醒,為什麼你沒宕機?”

安娜現在已經成為舊日, 心態完全不同了。

進, 沒法兒再進,復甦也沒有發生,外沒有夠強的能威脅到她的敵人,內沒有別的隱患,只有一個一直唧唧咋咋的意識。

她可以心平氣和地和這個意識聊天,就當是釣魚。

甚至安娜就可以把她當成是一個沒有威脅的最初,只能嘴炮噁心下她,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不過現在可以做另一件事了。”

安娜一邊和腦海裡另一個意識有的沒的說兩句,一邊來到了永暗之河。

現在她也很清楚,這條位於蠟像館下面的河流,也是九大源質之一。

以前的她,稍有不慎就會被這條河流融化,然後永遠不得解脫。

但是現在,已經融合了另一個源質、災禍之城的安娜,晉升舊日,已經不再害怕這條河流了。

災禍之城在安娜的周身形成了無形的屏障,保護著她。

安娜再次來到了那個地點, 也就是四周有懸棺的地方。

她直接懸浮在了水面之上,虛幻的潮水拍打在她的腳上,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安娜觀察著這些棺材,卻無法穿透表面。

只是這些棺材,有些地方讓人眼熟。

“是那些釘子。”

安娜認出了棺材釘,以前這可是無敵的存在,任何厲詭被這麼釘一下,都是直接宕機。

以前安娜還覺得這種東西應該對自己無效,所以一向畢竟輕視,她又不是馭詭者。

現在回頭想想,真是有些運氣成分了。

這些棺材釘沾染過永暗之河的氣息,真要是自己被釘上了,一樣逃不過宕機的下場。

但是安娜不會去動它們,這些外物對安娜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拿到外界同樣不會有什麼作用。

全世界的厲詭絕大多數都被封存在了北極,被舊日的力量鎮壓著。

只要安娜不想放它們出來,他們就出不來。

既然這些棺材被特意安放在了永暗之河旁邊,想來也是極為特殊,安娜更不想開啟了。

她來是為了找一個人,確定一件事情。

現在她已經找到了,那個遊離在河水中的索科洛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