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知道拾荒者?”安泰先是大驚失色,然後立刻面露兇相,“知道又能怎樣?難道你還能把我怎樣?”

索科洛夫斯基把手伸進大衣的口袋裡,往前走了兩步。

但是下一刻,眼前畫面卻突然換成了身後風景,他甚至沒有察覺出安泰是怎麼出的手。

不過即便如此,索科洛夫斯基卻依然不慌不忙地從手裡掏出了一把槍。

一把黃金做成的手槍。

“哈哈哈哈哈!”安泰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就這,你不會以為一把黃金武器就……”

安泰的聲音忽然越來越小,接著有些疑惑,“這把槍怎麼這麼眼熟啊?”

索科洛夫斯基手裡把玩著這把黃金手槍,同樣笑道∶“那是應該挺眼熟的,畢竟是阿蔡那裡拿的。”

“阿蔡?”安泰失聲道,“你把他怎麼了?”

“沒怎麼啊,”索科洛夫斯基的語氣有些無辜,“我找他要個東西,他說給他哥哥了,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怎麼會認識我,原來你認識我弟弟啊……”安泰恍然大悟,“那他的槍怎麼在你手上?”

索科洛夫斯基停止轉動,把槍拿在手裡端詳片刻,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發生了些口角,他想開槍射我,我就把他殺了,順手拿了這把槍。”

“哦哦這樣啊……什麼?我殺了你!”安泰立刻急紅了眼睛,“你竟然害死了我的親弟弟,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要讓你嚐嚐十大酷刑的滋味兒!”

“這怎麼能怪我呢?我真沒打算動手,他非要開槍的好吧?”索科洛夫斯基的語氣還帶上了些委屈。

安泰卻已經悄無聲息地不見了,沒有再做任何回應。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活捉這個殺弟仇人,然後用他們國家傳統酷刑一個個地折磨過去。

“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容易衝動呢?”

索科洛夫斯基彷彿猜到了安泰要做什麼,原地自言自語了兩句,忽然也從原地消失了。

“什麼?”

安泰心頭大駭,他根本沒有發現對方怎麼使用的靈異力量。

“不對,出現的就是一個幻象,他本人根本不在這裡!”

安泰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蹤跡,試圖尋找索科洛夫斯基的襲擊將從何而來。

利用一個幻象引誘他現身,現在逼它先動手,對方顯然經驗豐富、有備而來,安泰必須全力以赴應對這次危機。

嘎吱、嘎吱……

一種奇怪的聲音傳來,似乎是機械傳動發出的。

但是安泰卻無法判斷,他隱藏自己的同時,視野同樣也受到了限制。

如果對方是活人或者厲詭還好,但是機械……他還真不好去感應。

但這股聲音卻越來越大,直到安泰僅憑肉眼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