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甚至還真的在開車時訂了間酒店,然後帶著認定的假額科特在城裡到處找地方補給,把兩輛車的後備箱、後排座椅塞滿了食品和飲水。

甚至還搞到了防輻射服。

雖然梅耶夫說的是沒有輻射,但是誰知道更深處有沒有呢,買了更保險。

張凌峰看到安娜買防輻射服的時候已經有點發毛了。

“這他媽到底是去哪兒?買這個幹嘛?”

但他又不敢多問,害怕暴露了被拿下。

他不知道安娜也不敢隨便使用疾病光環的能力。

白天那個突然其來的虛弱和咳嗽讓張凌峰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大不了我就放棄這具身體跑路,核輻射照樣奈何不了我。”

張凌峰計劃著等到了下一個大城市,就跑路。

這地方還有個“樹人”,北灣市這個狠人他這東逃的一路也略有耳聞。

等一等,總有機會的。

安娜在自己的房間裡,還是面對著鏡子做了一次占卜。

“額科特是否不是本人。”

確認。

“現在的這個人是否有危險?”

有。

“需要在去之前殺死他嗎?”

不需要。

嗯?

安娜皺起眉頭。

一個心懷不軌的,能力還有些不太確定的馭詭者,附身了自己的隊友。

為了保險起見不是應該立刻除掉嗎?

現在這個人就睡在隔壁,如果強力發動疾病光環,安娜有把握能形成壓制讓那隻詭暫時無法動作。

一旦不能及時脫離附身,安娜就可以把他關進黃金容器裡,焊死了再走。

這樣就萬無一失。

安娜繼續占卜道:“帶上他是否會有幫助。”

答案卻是肯定的。

安娜更加困惑了。

要我帶著一個敵人去東邊?

我瘋了嗎?

但是占卜的結果,安娜又不能質疑。

畢竟這幾個問題下來,也不算是模糊的結果了。

你可以不相信直覺,但你不能不相信占卜的結果。

因為這個世界的不存在干擾占卜這種能力的。

儘管滿腹疑慮,安娜還是和“額科特”一同出發了。

這個核電站以前發生過重大事故,導致周邊幾十上百公里的人都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