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驚恐地退後了兩步,額頭上冒出細汗。

“你……你是那個……”

安娜吹了一口氣把灰燼拋開,接著再次拿出一卷紙幣。

“現在呢?能老老實實地說了嗎?”

酒保不敢再打歪主意,連忙老老實實說道:“其實你來錯地方了,真正能打探訊息的地方哪裡會是酒吧?”

安娜把錢推了過去,問道:“什麼意思?”

酒保幾乎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把錢摸到自己兜裡,放輕鬆地說道:“你想想,這個鎮子誰說了算?”

安娜道:“鎮長吧。”

酒保再問道:“誰是保護了這個鎮子不在這個世道里毀滅?”

安娜道:“鎮長。”

酒保再問道:“鎮長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

安娜立刻明白過來了。

論訊息靈通,不可能有人比鎮長更有優勢。

這裡是他的地盤,甚至因他而存在。

往來的小人物要仰他鼻息,大人物要上門拜訪。

誰都繞不開這個鎮長。

但是安娜轉而又嘆氣道:“我求見過,市政廳裡的人說他狀態不好,沒見著。”

“瞧你急的。”酒保見安娜不打算喝酒,乾脆給她拿了瓶可樂,“你想想,你個第一次來這裡的人,還是馭詭者,憑什麼說見就見,萬一你心懷不軌呢?”

安娜點點頭,這個她還真沒想到。

在國內的時候,憑藉著國際刑警的官方身份,去任何地方,都很方便。

但是到了這裡,自己就是個陌生的馭詭者,這往往意味著威脅。

“所以我得想辦法證明我是安全的,沒有威脅的,這樣鎮長才會見我。”安娜道,“是這樣嗎?”

“聰明啊。”酒保道,“只要你保持低調,不惹事不鬧事,過幾天再帶些禮品去拜訪,自然就沒問題了。”

安娜搖搖頭,“我等不起,有沒有快點的法子。”

“想快也簡單,”酒保咧嘴一笑,“有句話叫欺軟怕硬,敬酒不吃吃罰酒,嘿嘿,看你拿不拿捏得住了。”

鎮長佔據著這裡,他是馭詭者,他想保住自己的鎮子。

如果每個馭詭者路過都打一架,早就復甦死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嚇走軟的,屈服硬的。

就看你自己是軟的還是硬的。

安娜自然覺得自己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