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情以後,安寧和童佳都安生了許多,也不亂吃東西了,也不去外面亂跑了。安寧更是除了家裡和醫院就基本沒去過其他的地方,在醫院的時候也是分外的小心。

之前她還不想讓大家都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但是現在她對這件事情也已經很坦然了,也很自然的享受著同事們對她格外的照顧。為此韓銘可是沒少費心思的,隔三差五的就請安寧科室裡的同事們喝下午茶,不過每次都有安寧的份,但是安寧卻是自覺的多了,一般也都是淺嘗一兩口,然後就再也不敢多吃了。

可是有些時候越是小心也就越容易出現意想不到的狀況。

這天安寧和往常一樣準備去給自己的病人查房,現在的她已經懷孕4個月了,肚子也已經悄悄的隆起來了。不過她本身就比較瘦,所以也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也還是能看出一些的。

就在安寧從辦公室裡出來準備往病房走的時候,突然一個穿著黑衣帶著棒球帽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二話沒說直接就將安寧雙手朝後的給控制住了,然後就拖著她往樓梯間走去。

安寧瞬間就有些慌了,此時醫院剛上班沒多久,走廊上也是沒什麼人,根本就沒有人發現他們。就在安寧想要開口求救的時候,男人卻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安寧想要掙扎,奈何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嘗試了幾次無果後也只能絕望的放棄了。

就在這時男人已經把她拖到了角落的樓梯間裡,這裡平時基本上是沒有什麼人的,所以他們也暫時不會被人給發現的。

來到樓梯間後,男人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團東西塞進了安寧的嘴巴里,然後終於摘下了他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陌生的臉龐。

看著這張陌生的臉龐,安寧著實是有些慌了,她對這個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

就在安寧一臉疑惑的時候,男人終於開了口。

「你是那個叫韓銘的醫生的老婆吧?」

男人目光兇狠的看著安寧問道。

安寧縮在角落裡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那個叫韓銘的老婆。」

男人再次惡狠狠的說著。

安寧這時大腦裡卻飛速的運轉開了,難道這個男人來找她跟韓銘有什麼關係?可是又是為什麼呢?

就在安寧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男人再次看著安寧說了起來。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把你給綁了嗎?因為你的丈夫害了我的妻子,所以我要讓他嚐嚐和我一樣的滋味。我老婆那麼好的一個人,就因為在你丈夫的建議下做了場手術就永遠的失去了生命,你說這筆賬我不找你找誰?他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我也要他血債血償!」

說著男人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尖刀,直接就要朝安寧刺過去。

看著刀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安寧的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樓梯間的門突然被人給推開了,男人也瞬間就有些慌了,連忙拽著安寧躲進了角落裡,手裡的那把刀也是直接架在了安寧的脖子上。

「放開她,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

韓銘出現在了樓梯間的門口,對著裡面的男人大聲的吼著。

聽到韓銘的聲音,安寧卻是看到了希望。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把我老婆害死了,我也要你嚐嚐跟我一樣的滋味!」

男人一邊挾持著安寧,一邊惡狠狠的對著韓銘說著。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你妻子的病如果不做手術的話可能比做手術

還要危險,她的動脈血管隨時都有可能破裂的,我給她做手術也是為了挽救她的生命的,但是很可惜,我沒能將她從死神的手中拉出來......」

韓銘一臉焦急的解釋著,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男人身邊的蜷縮著的安寧。

「你胡說!我老婆進手術室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她還跟我說讓我等她出來呢,結果呢?你就還給了我一具冰冷的屍體嗎?」

男人情緒有些激動的說著,手裡的那把刀也離安寧更近了一些。

韓銘此時也是無比的緊張,但還是儘可能的跟男人解釋著:「我的任何手術程式,包括各個診斷程式你都可以隨便找人查我,我絕對沒有任何違反規定的地方,但是你妻子的事情我真的是很可惜,誰也不能預料她的動脈夾層會什麼時候破裂,那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會有破裂的可能的。進手術室之前這些情況我也跟你講的很清楚了,我也是在得到你們允許的情況下才給她做的這場手術的。」

然而男人卻並不相信他的說的話,手裡的刀也在安寧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不!明明就是你把我老婆害死的,你現在竟然還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