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君袂愣了一秒,然後十分嚴肅的轉過身來,面色冷的似乎能結出冰來。

很明顯,寒君袂在生氣。

可之前寒君袂從未這麼生氣,至少從未表現在臉上。

「誰告訴你的?」

一句話,似乎蘊含萬千寒冰,深深刺進了沈長離的心臟。

沈長離抿著唇。

寒君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她已經有了答案。

在她心中,王爺不喜怒形於色,可白驚鴻三個字,能讓他談及色變。

這還不夠說明嗎?

白驚鴻在寒君袂那裡格外不同啊!

還以為她是寒君袂唯一的特殊對待呢。

沈長離苦笑一聲,越發覺得自己可笑。

前生十八年的特工生活還是沒能去除她的七情六慾……

「本王再問一次,究竟是誰告訴你那個名字的?」

語氣凜冽,不容反駁。

此刻的寒君袂,彷彿把沈長離當做了仇人,每一根髮絲都能結成冰。

沈長離並不畏懼,只是有些驚訝。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王爺為何這麼激動?」

二人對峙良久,心中皆是百轉千回的變化著。

末了,寒君袂直接轉身離開,留沈長離獨自在原地愣神。

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攝政王啊,因為一個名字失態,而把她一個昏迷剛醒的病人拋下。

這個人究竟得多重要?

越想,沈長離覺得越氣。

雖然他們之間,還沒到坦誠相待的那一步,可寒君袂不僅把她當成白驚鴻的替身,還不准她過問白驚鴻是誰,這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還說什麼永遠和她在一起,可見寒毒發作時候說的話,當不得真。

這種憋屈的感覺,直接把之前所有好感全都磨滅了。

她從懷中取出了一些特效藥,打算等能起床走動的時候,就離開攝政王府。

對於沈長離的心思,寒君袂一無所知。

他待在書房裡,只望著那封泛黃書信發呆。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才牽回他的思緒。

蕭煜進門而來,臉上的神情,是少見的嚴肅。

「四哥,事情已經辦妥了,具屍體,以及風華藥鋪掌櫃的屍體都吊在了城門示威,想必再也不敢有人敢對四嫂出手。」

自從那夜過後,寒君袂大殺四方,只為給沈長離報仇。

寒君袂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這群人敢對長離出手,本王絕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