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宋宴清就帶著沈長離和溫潮生往裡走。

幾乎是一步一景,書院的設計風格十分雅緻,就像宋宴清這個人一樣。

唯一醒目的就是每一處,都立有一座石碑,每一塊石碑上,都刻著一句詩,而那每一句詩,都是沈長離說過的。

“離兒,其實我要感謝你,天下讀書人都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會想到要開設這座書院。”

聽著宋宴清說話,沈長離忍不住看溫潮生一眼,她總覺得怪怪的。

溫潮生收到沈長離的資訊,開口化解道:

“這裡能建立的這麼完善,顯然不是一年半載能夠計劃出來的,宋太傅這話著實有些牽強了。”

詩詞會是在四月份開展的,這書院籌劃估計至少兩年,宋宴清卻非要把功勞往沈長離身上套,委實太牽強。

宋宴清看向溫潮生的目光多了一絲怨懟,但隨即斂去了,向沈長離伸出了手,

“離兒,你頭上有個東西。”

沈長離下意識要躲,卻被宋宴清拉住了胳膊。

“別動。”

接著,宋宴清就極為親密的從她頭上取下了一小片落葉。

“多謝。”沈長離尷尬的道謝,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從中秋宴之後,宋宴清就怪怪的,像是一隻在她面前開屏的孔雀。

宋宴清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三人繼續移步換景。

另一邊的寒君袂收回冷冽目光,看向身側一身素淨打扮的白曉曉,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王爺說什麼呢?曉曉根本不知道沈姐姐今天會來這書院,要是知道曉曉怎麼敢讓王爺看見這樣的一幕?”白曉曉裝作無辜。

自從白驚鴻忌日一事出現後,寒君袂對白曉曉的印象就很差,今天如果不是白夫人裝暈,引他過去白府,眼下陪在沈長離身邊的人,就是他才對。

“王爺,玉鴻今天第一次入學,王爺過去給玉鴻撐撐場面吧。”

白玉鴻是白驚鴻的親弟弟,也是白家唯一的男丁。

寒君袂抿了抿唇,跟著白曉曉走了過去。

而沈長離那邊也逛的差不多了,宋宴清主動提議,

“我們過去找毛毛他們吧,再囑咐幾句你們就該回去了。”

沈長離等人也往那邊走,與寒君袂和白曉曉猝不及防的打了個照面。

二人對視一眼,沈長離立刻錯開目光。

這賤男人,爽約就是為了來陪白曉曉?

宋宴清倒是主動給寒君袂打招呼,“方才下朝時,王爺著急忙慌的走了,原來是陪白小姐啊。”

“不錯,本王就是陪曉曉。”寒君袂雖然在說話,但目光一直看著沈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