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離並沒有說錯,她的生辰和白驚鴻的忌日是同一天,除非白驚鴻沒有死,否則寒君袂怎麼可能在這一天來給她過生辰?

寒君袂自然也聽明白了這意思,他拉著沈長離的手,

「以後,本王提前一日給你過生辰,好不好?」

「王爺寒毒發作能提前預知嗎?」沈長離突然反問。

一樣的道理,誰生辰提前過?她又憑什麼忍讓?

寒君袂垂眸,一時竟無法作答。

「王爺無法回答我的話,其實已經給了我答案。」沈長離苦笑。

寒君袂聽著這話,一時五味雜陳。

他試著岔開話題,「本王抓到司馬瑛了,昨天下午,本王去審問了他,有一件事,本王想,你會感興趣。」

雖然,沈長離知道寒君袂開始轉移話題,就是在逃避,但為了給雙方留面子,她還是耐著性子問:

「什麼事?」

「玉陽公主的真正死因。」

提到這件事,沈長離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雖然,她是穿越而來,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素未謀面的玉陽公主就是莫名有好感,就好像真的是她母親一樣。

「怎麼說?」

「當年,沈國公寵妾滅妻,玉陽公主的死,的確跟現如今的沈夫人、沈國公脫不了干係,不過,玉陽公主死的當日,沈國公去見了一個人——前朝皇子宋韻書。」

這個宋韻書沈長離有印象,就是跟玉陽公主有過露水情緣的男人。

「可是傳聞中,我娘嫁給沈國公之前,宋韻書就消失了嗎?」

寒君袂點頭,「但時隔三年,他又秘密回來了一次,只是那一次,只有沈國公一個人知道。沈國公後來與司馬瑛相談甚歡,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才被司馬瑛推測出來。」

所以,也許這些只是司馬瑛推測出來的,事實的真相如何,也許只有沈國公一個人知道。

「我要去見沈國公一面。」沈長離很堅定。

就算是假的,她也要從沈國公嘴裡套出話來。

「好,本王陪你一起去。」寒君袂沒有一點質疑,也沒有一點猶豫。

這一點,是沈長離一直無法對寒君袂心狠的原因之一。

他總是這樣義無反顧的支援她。

沈長離沒有拒絕,畢竟寒君袂可是她拿來狐假虎威的好工具。

國公府。

經過休憩之後的國公府看起來更加氣派,只是前面司馬家倒臺,國公府受牽連,現如今國公府門可羅雀,寂寥的很。

華香寶蓋的馬車抵達這裡的時候,把門房都嚇了一跳。

他結結巴巴的說:

「王王王爺?見過王爺!見過三小姐!」

沈長離冷哼一聲,「叫錯了吧,我與國公府早已脫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