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狼群,為朱雀營未來的路打下堅實基礎。

旗開得勝的他們,儘管受著傷,也堆起了篝火慶祝。

眾笑臉中,只有柳老三捂著受傷的胸口,有些不樂意。

「不就是揍服了幾頭狼麼?瞧你們嘚瑟的。」

石頭跟在柳老三身後,小聲嘟囔:

「那可是狼誒,自己沒出成風頭,還看不起別人……」

「你說什麼?」柳老三揪住石頭的耳朵,

「還不是因為你,老子才受傷的。」

「疼疼疼…」

「柳老三氣急敗壞,欺負小孩子咯!」

「柳老三欺負新兵蛋/子,沒氣度哦!」

柳老三被這一聲聲調侃激怒,「你們就仗著老子受傷,一個個都不把老子放在眼裡是不是,老子告訴你們,受了傷,老子還能喝酒,有本事來比喝酒,誰倒了誰孫子!」

「比就比啊,誰怕誰?」

沈長離坐在邊角,目睹這些人的歡脫,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無論前生,還是眼前,軍營裡的人都是最純粹的。

有一口酒,有一堆篝火,就有笑聲,即便明日要面對的,是更殘酷的現實,大家也不會放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灑脫。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儘快讓朱雀營強大起來。

她喝了口悶酒,轉身進了營帳。

剛掀開簾子,腰際就多了雙冰冷的手。

眉心一皺,反手向來人劈去,卻不想來人力大無比,反應極快,將她雙手反剪的同時,把她整個壓到了床榻之上。

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沈長離震驚:

「寒君袂?」

不對。

此時的寒君袂周身毫無戾氣,那雙冷若寒潭的眸子裡,竟然還帶著幾分澄澈。

這是…毒發心智變成小孩的寒君袂!

眼下她與寒君袂毫無關係,毒發之後心智不全,也不會記得這段記憶,沈長離轉動著眼珠,思考著要不要將寒君袂丟出去。

可下一秒,寒君袂就聲音陰沉而富有磁性的開口:

「漂亮姐姐,又見到你了。」

對上那雙好看的眼睛,沈長離竟然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有點惡毒。

「鬆開我。」沈長離命令性的開口。

寒君袂的下巴抵在她的胸口,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姐姐兇我…」

兇?

這叫兇?

「不鬆開,我還有更兇的。」沈長離鄒著眉頭,

「還有,下巴抬起來。」

瘦窄的下巴戳在他的胸口,有點疼不說,更多的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