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潮生將沈長離拉到身後,活見鬼的看著寒君袂:

「你瘋了吧!前天你不是還願意一命換……」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溫潮生的聲音。

本該落在沈長離臉上的那巴掌,猛然落在溫潮生臉上。

溫潮生也震驚了。

這廝…竟然打他?!

「寒、君、袂!」溫潮生聲落,一揮手中玉骨扇,便向寒君袂擊去,凌厲無比。

寒君袂自知理虧,只躲不攻。

加上前日夜裡浸了冰水傷身,寒君袂接連中招。

「溫潮生,住手!」沈長離終是忍不住喝了一句。

她衝到二人面前,面色蒼白如紙。

「寒君袂,你走。」

寒君袂別開臉,冷聲開口:

「本王一刻都不想留,只是在走之前,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

「本王與你的婚事,不做數了。」

沈長離瞪大了雙眼,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叫…婚事不做數了?

「你…你說什麼?」

「本王說,本王后悔了,不想娶你了,你聽不明白麼?」

一字一句,彷彿針扎一般,將沈長離的心,狠狠的戳穿。

寒君袂皺了下眉,繼續說:

「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沒有人能忍受,本王亦是如此,那些聘禮,就當是本王給你的賞賜,不必歸還。」

說罷,寒君袂便一刻也不停的,拂袖而去。

「你給我站住!」

沈長離一個箭步衝到寒君袂面前。

「有本事,把那些話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她教訓顧蘇蘇也是因為顧蘇蘇自己作死,下了手又怎麼樣?

從前她也是如此我行我素,殺人不眨眼,寒君袂從未說過一句。

偏偏今天這麼反常。

寒君袂內心掙扎一番,隨即抬起了眸,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末了,還附加一句:

「聽懂了麼?滾開。」

沈長離怒極反笑,「真是好得很哪,寒君袂我告訴你,今日不是你後悔,而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人!這婚事,不是你退,而是我退。」

啪的一聲。

一隻黑色的令牌落在了寒君袂腳邊。

「這是你的手令,拿回去,另外,那些所謂的聘禮,等我回到京城,必定悉數奉還。」

話音一落,沈長離便拂袖進了門。

眾人都震驚了。

一場雨下下去,世界大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