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十一,本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離兒醫好。」溼漉漉的寒君袂緊緊握著床榻上,脆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沈長離。

河水染溼了他那帶著幾分邪佞的眼眸,透著無盡涼薄。

這涼薄之中,卻又含著那麼一絲自責。

鶴神醫慌張的把脈,眉頭深皺。

溫潮生見狀,急切的問:

「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啊!」

那身金貴的衣裳被大火燻的焦黑,臉上也被燎的發紅,溫潮生身上早沒了往日的風流,落魄極了。

鶴神醫無力的搖了搖頭,「在下醫術淺薄,竟查不出沈姑娘的病因。」

「什麼!」溫潮生激動起來,一把攥起鶴神醫,

「不是自詡神醫的麼?不是醫術無雙的麼?怎麼連小丫頭是什麼病症都不清楚呢!」

「在下……」

砰!

溫潮生一拳頭砸過去,便有鮮血從鶴神醫唇角溢位,但他無力反駁。

連沈姑娘他都救不了,他根本就羞於活著!

「滾出去!」

寒君袂突然出聲,一聲呵斥讓整個屋子安靜了下來。

溫潮生並不是給寒君袂面子,而是轉眼看見沈長離那琉璃易碎的模樣時,於心不忍。

「就留你一命!」

拋下這句話,溫潮生就跑出去,很快不見了人影。

鶴神醫從地上爬起來,連嘴角的傷都來不及處理,就道:

「王爺放心,在下一定會想辦法的。」

說罷,他揹著藥箱也離開了。

屋外是無盡的黑暗,寒君袂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自責、後悔。

他本就是那天煞孤星的命格,是他害的沈長離如此。

無影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稟報道:

「王爺,查出來了,此次的縱火人,是謝成秀的義子,謝義,以及他手下數十名心腹,除了謝義,其餘人都抓到了。」

「嚴刑拷問,不留活口。」

寒君袂的聲音冷到極點,無影都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之前有沈長離在,王爺溫和無比,以至於他差點忘了,自家這位王爺是大魏的出了名,殺人不眨眼的戰神。

「是。」

無影前腳才走,後腳司馬嬌妍就來了。

今日的她,依舊一身紅衣,只是鬢邊簪了朵白花。

「嬌妍拜見王爺。」

回應她的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