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說完,就被寒君袂打斷:

「謝家主英明,這個時候任何人都是危險的,只有將這些人關起來,才有備無患。」

謝成秀挑了挑眉,有些讚賞的看向寒君袂,「君少爺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啊!」

寒君袂垂眸,「哪裡哪裡,如今我與舍妹身上,還揹負著殺人兇手的罪名,望謝家主儘快查出一切,還我們一個公道。」

謝成秀眯著眼,此刻他身上病態全無,精神矍鑠,就好像之前種種都是裝出來的。

「如今月城中無人管事,老夫自然會暫代城主一職,秉公處理一切。」

「那麼,就有勞了。」

寒君袂拉著一臉不情願的沈長離往回走,還未跨出門檻,就被謝成秀叫住。

「等等。」

謝成秀緩步走近沈長離,凝神打量著二人,他的目光彷彿可以穿透一切,全然沒了昨日的慈愛。

這個如毒蛇猛獸一般的謝成秀,才是真正的他。

「一個聰明伶俐,又擅武功醫術的姑娘,老夫實在不放心啊。」

他說著,從衣袖裡取出了一枚黑色的藥丸,遞到沈長離眼前。

沈長離只是輕輕一聞,便知這是天下第一慢性毒藥,蜘蛛紅。

雖然她的須彌環裡有蜘蛛紅的解藥,但身體損傷無可避免。

「你的意思,是讓我吃下去?」

這謝成秀根本就是想把他們拿捏在手裡。

如果回答是,沈長離不介意現在就殺了謝成秀。

「不,」謝成秀呵呵笑著,又露出了那慈愛的一面,

「我要君少爺吃,吃下去後每日到老夫手裡拿解藥,若有一日中斷,肝腸寸斷。」

殺人有什麼意思,誅心才痛快。

他就是要拿沈長離最親近的人,來威脅她。

「你放肆!」沈長離怒了。

先是溫潮生,現在又是寒君袂,真當她是死的麼?

「放肆?」謝成秀笑眯眯,

「你們兩個嫌疑人,有什麼資格忤逆老夫的決定呢?你們敢殺了老夫麼,外鄉人?」

原來,謝成秀已經識破沈長離一行人不是月城人的事實了。

月城在大魏地位微妙,若是他們在月城境內殺人,只怕會引起大魏內亂。

屆時,眾生皆苦,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好一個殺人誅心。

沈長離還在思慮萬全之策時,寒君袂已經接過了蜘蛛紅,毫不猶豫塞進嘴裡。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拋下這麼一句話,寒君袂就強拉著沈長離走了。

回到溫潮生屋內,沈長離再也忍不住的拍打寒君袂的胸口,

「你簡直是瘋了!你怎麼能真的吃下去,快吐出來!」

牽一髮動全身,蜘蛛紅很有可能會引發寒君袂體內的兩種劇毒,更有可能會廢掉寒君袂的內力。

溫潮生從床榻上彈坐起來,看熱鬧一般盯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