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活,沈長離擦了把汗,「止住血了,你還疼不疼?」

儘管沈長離清楚,自己給寒君袂用了止疼藥,但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疼。」

沈長離聽見這話,登時慌了幾分,「哪兒疼?」

大手牽著小手抵住胸口。

「這裡。」

隔著薄薄的衣料,沈長離甚至都能感覺到寒君袂健碩的胸肌,有力的心跳。

撲通…撲通……

這…根本就是寒君袂故意戲弄她的!

如果現在有光,一定能看見沈長離緋紅的臉頰。

「你,戲弄我!」沈長離嬌嗔著抽回手,岔開話題,

「對了,我記得你不是先去審問花朝了麼,怎麼又來找我了?」

殺完瘋人回村,二人就分頭行動,沈長離回了許家,而寒君袂則是去審問花朝去了。

「其實從一開始,本王就沒有相信花朝說的話,只是想順著雲暮雪的戲本子演下去,看看這背後隱藏著什麼把戲罷了。」

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花朝的話?

所以…寒君袂並沒有誤會她,只是為了演戲?

沈長離只覺自己聽見了什麼驚天秘密。

「王爺的意思是,老許是雲暮雪的人?」說到這,沈長離又想起那個相貌跟雲晴一模一樣的少女來,

「對了王爺,雲晴沒有死。」

「那不是雲晴。」寒君袂搖頭道,

「那人名叫雲霧,是雲晴雲雨的親妹妹,她們是一母同生的三胞胎。至於老許,那是北雍軍團中的一個後勤先鋒。」

沈長離舔了舔乾枯的嘴唇,沒想到這牧家村裡,藏了這麼多北雍人。

「王爺是何時知道的?」

「一個多月以前,北雍使團進京,本王便讓天樞閣暗中查了一切。」

這個時候,沈長離不得不承認寒君袂未雨綢繆,只怕雲暮雪此刻還天真的以為,這個密謀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一切卻都在寒君袂的掌握之中。

或許其中唯一一個漏點,就是陪著她墜崖。

沈長離有點自責,如果不是她自作聰明,向寒君袂隱瞞見過花朝,或許這點紕漏根本不會出現。

似乎是察覺到沈長離情緒變化,寒君袂開口道:

「不必過於憂心,別忘了,本王可是戰無不勝的攝政王。眼下只能等蕭煜來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