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蜘蛛一族的村民所生活的村莊,距離葛城山並不遠,以四人的腳程,不用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達。

但由於螢大傷未愈,所以愣生生用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幾人才抵達目的地。

螢作為土蜘蛛一族中,唯一修有秘術的忍者,為了族群的安全,獨居深山,忍受著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

他們以為,作為英雄的土蜘蛛螢回到自己的族群,就算不是夾道相迎,也會被人們用以尊重、笑容迎接。

但事實卻完全相反,冷漠、歧視、排擠……種種不一的態度,直接讓他們懷疑,他們是不是進入了敵營。

“泉,他們為什麼……”小紬看著走在最前方,面色默然的螢,感到了幾分不忍。

“力量是一把雙刃劍,人們在渴望得到強大力量的同時,也在懼怕別人得到強大的力量。”泉新悠面色不變,這些人只不過是一群可憐人罷了。

“另外,鳴人兒時也是這樣的,只不過你們沒有注意到罷了。”

“鳴人?”平澤紬一愣,“他小時後不是挺歡樂的嗎?”

“歡樂嗎?或許吧……”

“那鳴人為什麼?”

“泉!”佐藤回頭提醒了他一句。

泉新悠微微點頭,“佐藤老師,我知道輕重,小紬,我只能這麼說,鳴人是英雄。”

“很多事情,並不是現階段的你們能夠知道的。”

“英雄。”走在前方的螢回過頭來,“一個很好笑的名詞。”

“……”泉新悠默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時候未經他人苦,你又有什麼資格勸人善待世間。

鳴人的語言很有感染力,本身很大的程度就是因為他兒時經歷的苦難,他能夠真正意義上的站在傷痛者的角度思考問題。

從他人的角度出發,替他人思考,輔之以自己的處世態度,勸說、開導他人。

要是現在換做是鳴人,肯定能夠與螢推心置腹,開導此時的她。

但他不行,他不夠資格。

遁兵衛聽到她的話,也是微微一嘆。

如今局面的出現,和他們這些老不死的脫不開關係。

村子裡,一名留著小鬍鬚的男人,帶著一大群人向他們走來。

泉新悠幾人相互對視一眼,直接出現在土蜘蛛螢的身前,呈現‘卍’字型隊伍將她護在中心。

小鬍鬚男看了一眼螢和遁兵衛之後,便將目光投放到佐藤的身上。

“這位木葉的上忍,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不知幾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佐藤揹著手朝他們比劃了幾個手勢,走上前答道:“護送你們土蜘蛛的族長回村。”

村長眼睛一眯,隨即便恢復原樣,哈哈一笑,“來者就是客,請進!”

說罷,揮手讓身後的人群分開,讓出一條通道。

幾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一間位於村子中心的房間,落座後,一直沒有出聲的螢開口說道:

“水暮叔叔,我這次回村,是為了併入木葉一事而來。”

包括村長在內的幾名土蜘蛛族人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村長反應較快,立即問道:

“難道你們同意併入木葉了嗎?”

聽到他這句話,泉新悠四人一愣,怎麼感覺這土蜘蛛一族,好像早就想要併入木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