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樣的等待值得嗎?沒有結果吧。”蘇凝妖女默默想著。

她注視著雕塑,一如往昔。

那裡有她的愛恨情仇。

他可是給了她新生啊!

蘇凝俏顏含霜,眸光彷彿沉凝,這一刻,她美如絕豔。

“既然如此,我要讓全天下的生靈都祭拜你,那些重重疊疊的香火之氣,讓你從無死之地重新歸來,你還活著。”

“魔道七十二雄,聽令,中神,天棄,八大神界,皆如魔海,我要威臨天下,諸位,且助我,先殺了天外邪魔,這些宵小之輩,忌諱洪荒多少年,它們根本不配!”

這一刻,妖女竟然有著女帝般的絕世風範。

長相守,長相忘。

如果有人來這裡,會發現,那個雕塑的面容,似乎與那個絕世少年李土隱隱有些相似,這是巧合,還是那因果註定,誰都不知道。

可惜妖女不關心這些世俗之事,不染她一定會把李土抓來的。

……

通天閣各地的棋子,一夜之間,竟然全部被拔掉,可恨可惡。一時間,眾人岌岌可危。

閣主大人身影縹緲的坐在觀星臺上,遠眺著諸星,看著光影閃滅,她白衣出塵,風華絕代,星眸微睜。

“閣主,大事不好,魔域那邊蠢蠢欲動,兵鋒所指,就是要滅掉通天閣啊,如果再不與一些大勢力聯手,真的很危險啊,我等沒有一戰之力,千萬不要嚷多少年的大業毀於一旦啊,這樣太可惜了。”一個分閣主氣喘吁吁道,幾近求饒,狼狽而惶恐。

通天閣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潑天的禍事,可悲可嘆,所以情急之下,很慌不擇路,也是情有可原。此閣以利益為重,還從未刻意樹敵,大部分是和事老的角色,唯有之前聯合那位驚才絕豔的天棄少主,給了初古神城一個下馬威,但仙朝和天棄樓才應該首當其衝,通天閣只是一個陪襯的角色,百利而無一害,然而,現在卻突然被如日中天的魔域所攻打,人人自危,這種滅絕之事,幾乎不可能,所有人都在想知道那位禍國妖女到底在發什麼癲瘋。

那個絕世妖女來勢洶洶,而且威名太盛,她的手段能夠將敵人嚇破膽。而此次的首領竟然是黑蟄天,此人殘暴狠虐,一步步竟然從那屍山血海中掙脫出來,當年他就與閣內不對勁,有些瑕疵和怨恨,如今率軍而來,自然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然而,讓這位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分閣之主沒有想到的是,一向被認為是天閣定海神針,美豔絕倫的閣主,竟然走神了。

她沒有在聽,有一陣的恍惚,眼神痴痴傻傻,不復之前的清明,好像遭受了一次劇變,讓她很傷心,傷的透徹,傷到了骨子裡,難受而殘忍,打擊太過重大,無法忍耐,所以,她才會這樣啊。

“閣……閣主,你有在聽嗎?”見遲遲都沒有回應,寧夜分閣主接著大聲道,但語氣戰戰兢兢,這個女子,已經心神劇變。

閣主,你可不能倒下啊。

你要是倒了,通天閣就真的完了。

寧夜的嘴角劃過了一抹很苦澀很難受的弧度。

寧夜姑娘是閣主的一大助力,她實力強橫,而且機智過人,善於思考和應變之道。

她穿著一襲紫衣,身段風韻成熟,他的年齡比閣主還要大,宛若一朵時光中生長的豐腴海棠花,風風韻韻,美麗無比,很吸引人。

可惜,她現在卻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黑蟄天的凶煞威名,威震中神,現在不必往昔,各大正道之間,貌合神離,大劫將至,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的,當年初神留下的算計,如今看來,卻是一群鼠輩,不值一提,神的光輝不再籠罩 邪母降臨,誰能阻攔?再加上現在灰主提前復甦,邪神留下的力量,那些八神傳人一個個都人人自危,良莠不齊,就算天棄傳人李土是個勉強能看得過去的神尊傳人,但也就那樣了,太慢太慢,當他能夠獨當一面之時,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可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供他揮霍了。

時不我待!

如果是在之前,魔域敢走出死山,還未到中神界域,就被覆滅了。可現在,沒有人敢阻止那死氣如龍的,各大勢力也就是派出一些炮灰撐撐面子,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們準備放棄洪荒了,何等的可笑啊,要背井離鄉,遠走他界,忍受一些白眼和嘲諷,放棄那些凡人,誰當初不是寒門出身,一步步從凡人之中,證道成仙的,可現在卻?

可憐風霜寒冷如雪啊!

寧夜身材高挑,美若出塵,素白的臉蛋滿是擔憂,一雙柔眼看著動人而憐惜。她的腳下是一條星輝般的古路,很耀眼,恨痴迷,景色壯觀。

這裡是通天閣之頂,連線著無垠飄渺的星域和彼岸,世人皆沉醉往我,不知歸路。這條路是星空古路,閣主大人經常身穿白衣,孤獨一人的坐在這裡,看著一座座星辰寂滅而又新生,她遺世獨立,背影很孤獨,很可憐,彷彿深閨裡的怨婦,而不是那個人前顯貴,執掌眾生,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的高貴女子,她不再讓人信服,她沒有那種心氣了。

寧夜心中莫名一慌,她突然發現,那個閣主大人一直在注視的深紅星辰,現在星辰源力消失而寂滅,死亡絕滅,原來如此,她明白了,心中一疼,為閣主而傷心落淚。

“小夜,當時你跟隨我的時候,我們都還年輕,現在卻已經人老珠黃了,可笑啊。這一生,何其遺憾,為什麼啊?”閣主似乎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