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倖存下來的俘虜被集體勞改,那些原本就是奴隸的人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換是了一個主人。

托爾嘞對這群民智未開的原始人奴化洗腦的非常徹底,幾個有眼力見的奴隸在見到顧國帶著豬皮等人過來分配勞改任務的時候,紛紛下跪禮拜。

可在他們眼中這位城池的統治者,卻將他們一個一個踹翻在地,用他們可以聽懂的語言罵道:“站起來,不準跪!”

系統自帶強大的翻譯功能此刻盡顯風采。

顧國身後的豬皮等一眾官兵和躺在地上那幾個奴隸都聽懂了他的話。

豬皮等人沒有經歷過奴隸制的時代,他們不懂奴隸的概念,只是覺得城中那些最苦最累的活終於有人替自己的族人幹了,就像三年前羊牙等人為他們的廁掏糞一樣。

躺在地上的幾名奴隸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他們已經被私兵的棍棒恐嚇了五年,那些上層貴族只要一個眼神,便能決定他們晚上是半飽著睡覺還是餓著肚子睡覺。

他們一動不動,只等著棍棒和腳印落在自己的身上。

“你們聾了?我讓你們站起來!”

顧國身後的豬皮等人眼疾手快,跑過去幾人將躺在地上的奴隸架起,這幾個奴隸哪見過這樣的陣勢,以為他們的新主人要給他們玩點新花樣,都在士兵的懷裡顫抖。

“你們以後誰也不跪,都給我種田去!”

這場聲勢浩大的攻城戰,城中的族人只死了個位數,屍體上有青銅箭簇,也有石制的箭簇,顯然這些人不全是被托爾嘞的人打死的,黑燈瞎火下被自己人的流矢蹭到在所難免。

所以城中族人對俘虜的仇恨並沒有當初對黃髮部落那麼大,在顧國道明瞭這群人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以後,那些上層貴族被奴隸們指認出來處以絞刑,其中也包括了挖地道的指揮者託斯。

而那些助紂為虐的私兵被拉去幹最苦最累的挖礦工作,在族人們嫉惡如仇的眼神中,這些人估計要和礦山過一輩子了。

最後這五百個奴隸,顧國讓他們學會種地的技術後,每人分七畝公田,三成收成歸自己,七成收成上繳,持續十年,十年之後各開新田,和城外的野民一樣,七成歸自己,三成上繳。

這五百奴隸可以保證自己餓不死的情況下,為顧國的糧儲創造最大的價值。

無論是城中的城民還是城外的野民,都對這項舉措雙手贊成,有了這五百人的加入,他們在城中的孩子每天的吃食會比原先更多,而城中多了糧食和人口之後,便能建造更多的水車和水渠,他們再也不用為自家農田的灌溉而苦等幾個小時了。

至於俘虜裡面沒有女人和孩子,顧國不想繼續深究這個令人噁心的問題,佈置完人員分配的任務就回屋休息了。

他已經從系統那裡得知,被系統投放的穿越者及其勢力殺死並不會真正的死亡,而是會被強制迴歸。只不過以這種迴歸方式迴歸時,在本世界獲得的貢獻點積分會大打折扣。

托爾嘞打折扣的那部分積分現在已經被顧國戴在了脖子上,正是那枚叫做【敬畏之盔】的徽章。

“雖然不會真正死亡,可這種掠奪其他穿越者貢獻點積分的機制難道不會讓各個穿越者相互廝殺嗎?”

顧國問道,他感覺這系統的運作方式有些像主神空間養蠱的模式。

“穿越者可以敵對,可以合作,一切都由穿越者定奪,本系統無權干涉。”

系統拋下這麼一句就再也沒回過他的問話。

既然相互敵對的穿越者可以從敗方那裡掠奪貢獻點積分,那麼相互合作的穿越者呢?

顧國搖搖頭,至今為止他只遇到一個系統投放的穿越者,兩人所處的時代差距過大,完全不具備合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