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狼男子名叫詹姆斯,前世死於一次幫派火併,卻意外被一個系統救活,將其丟在這蠻荒的原始世界。

靠著前兩次掠奪而來的積分,他從系統那兌換了狼人的血統和狂化的能力,在部落中力壓群雄,無可爭議地成為了部落首領。

他稱呼自己為神的兒子,在系統力量的加持下,這幫原始人對他頂禮膜拜。

現在他輕蔑地看著薺,這個被他當成東方穿越者的原始土著。

而薺這邊,族人們卻因詹姆斯將六子踹在地上而怒火中燒,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詹姆斯這一腳的力道,刺死幾個人之後所產生的亢奮狀態,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薺的眼中,有憤怒,有驚訝也有恐懼,死亡是大恐怖,而死亡前的未知卻最折磨人的意志。

他站在隊伍的最中間,也是距離六子倒地最近的地方,他知道那一腳的力道,甚至比山豬的衝撞還要強上幾分。

但作為指揮者,他不能慫,逃跑的下場只會同甘草和槐花的部族那樣,流離失所。也許黃髮部落會沿著他們來時的腳印,一路向南發現陶河邊的屋子。

必須冷靜下來!

薺強忍著內心的恐慌,攥緊套在左手小臂上的盾牌,高喊道:“舉矛,刺!”

一個月來的紀律性讓族人們習慣薺的指揮,十杆長矛從佇列中刺出。

詹姆斯嘴角一歪,往後急退數步,擁有狼人血統並開啟狂化之後,他的各項身體資料早已超越了人類的範疇,那對付普通人無往而不利的佇列,此時只能將他堵在洞中。

而詹姆斯的族人們,則瑟縮在山洞中不敢上前,在一瞬間被刺死近半的戰鬥力之後,他們意識到眼前的這隊人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應對的。

只有神的軍隊,才能屠戮另一位神的子民,此刻的洞口是神的戰場!

詹姆斯無往不利的神話,此刻卻成了戰鬥的累贅,任憑他如何辱罵呼喊他的族人,也沒有一人敢上前。

他自傲於自身的實力,自然沒工夫去編造多神的世界,所以也就沒有了聖戰的概念。

在長久以來的原始崇拜之下,族人們誕生的泛靈信仰對神靈的敬畏讓詹姆斯自食苦果。

薺在洞口與詹姆斯對峙的時候,顧國這邊的戰鬥卻迎來了尾聲。

動物終究是動物,即便通了人性也不過是武裝了長矛的人類的獵物罷了。

再怎麼皮糙肉厚,二十多人磨了幾分鐘,兩匹狼終於因為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見薺還站在洞口磨蹭,顧國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他招呼豬皮等人,也不去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具狼屍,快步朝山洞的方向趕去。

一群人圍在洞口,看見洞中的男子呼號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不斷衝擊著盾牌陣,卻又被一杆杆長矛逼退。

詹姆斯變強了,但並不代表他是無敵的,對付單個人類,他是碾壓的。一個貼身近拳就能打出幾百公斤的力道,打到人身上非死即殘,但他此刻卻拿眼前這十九個人毫無辦法。

他感覺堵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懦弱的海膽,只會用長矛將他逼退。

其實詹姆斯完全可以靠著身體素質撞翻前排的持盾者,然後在身上留下幾個血窟窿之後逃之夭夭。

但那股生在白頭鷹家自帶的驕傲氣勢,完全不允許他如下水道的老鼠一般,被一群原始人追著打,更何況這群原始人還長著一副東方人的面孔。

在顧國接近洞口的時候,就聽見洞中那人說了一堆侮辱東亞人的話語,即使沒有系統的翻譯,那一個個不堪入目的單詞也把顧國帶入前世網路上與二鬼子們對噴的回憶中去。

“草特麼的,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