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恥!”

天帝怒摔窺影鏡。

孟鶯時嘲笑,“真有意思,人家親熱也礙著你的眼了?”

天帝不理解,“你瞧他都傷成什麼樣了,他還能折騰?”

“換你傷成這樣肯定是不行,寂柏仙尊嘛……伱也瞧見了,人家正身體力行呢。”

“本座可沒瞧見。”

正看到關鍵之處,誰知那魔尊竟扯了床被子過來。

就好像是在故意防著誰似的。

就算沒有這床被子,孟鶯時也早已在旁邊唸叨很久了,甚至多次動手要奪了他的窺影鏡,丟到雲鏡湖中去。

而天帝不過就是想知道,葉季白為何腦子抽筋要請旨求娶芷歌仙子?

為何他在知道相思蠱蠱蟲沒有甦醒之後,求娶的不是魔尊孟清和?

你說他既然求娶了芷歌仙子,為何今晚又要去與魔尊滾床單?

葉季白的腦袋瓜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還是說……他真的瘋了?

整個仙界,天帝以前覺得最好拿捏的是葉季白,如今最讓他感到頭疼的還是葉季白。

他真是琢磨不透葉季白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煩啊!

“你倒是想瞧。”孟鶯時撿起地上的窺影鏡,立時又像被燙了手一般丟了出去。

雖有錦被罩著,但從被子底下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哎,難以言喻,不可描述。

孟鶯時尷尬的恨不得跳進雲鏡湖,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天帝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嫌棄:“你平日早早入睡,日上三竿才起,是不是躲在寢殿裡偷窺別人房事?”

天帝跺腳震起一塊碎石,虛空抓了就往孟鶯時腦門上招呼,“放肆,本座豈是那等淫邪之徒!”

他不過就是盯著葉季白而已,準確地說,是盯著八荒傀儡陣。

孟鶯時偏頭避開,笑道:“開個玩笑,怎還生氣了?”

天帝氣鼓鼓地走到崖邊大石上坐下,憤憤道:“總有一天本座要宰了你。”

“你別說,我還挺期待的。”

天帝“嘁”了一聲,將話頭轉到葉季白身上,“你說,他真的會讓魔尊進入八荒傀儡陣嗎?”

“魔尊進去,你不是更開心?”

天帝捧著窺影鏡在雲鏡湖畔來回踱步了一晚上,不時招呼孟鶯時一起觀看,除了那倆貨親熱時咬嘴巴咬耳朵的話沒聽清,旁的話他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

可惜啊,天帝真正想聽的,都被葉季白不知無意還是故意給模糊掉了。

“可本座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天帝煩惱,“他都傷成那樣了,為何這般猴急,上趕著去與一個魔做那種事?”

他堂堂仙界尊者,竟然會說出“用八荒傀儡陣換你陪我一晚”這種話來?

這不是魔怔了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知道你在窺視他?”孟鶯時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嗯,依我看啊,他就是成心氣你。”

“他有病啊,讓我看他在床上……等等!”天帝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指尖微動,召來窺影鏡。

孟鶯時上前一步搶走,“我看你才是病得不輕,平日這個點你都做了好幾個夢了,趕緊回去睡吧。”

“你將窺影鏡還給本座,他一定是知道本座不屑窺他房中之事,趁此刻與那魔女說些重要的事情。”

孟鶯時也想到了這一點,如果真如他們所想這般,那不得不說,葉季白的腦回路真的是異於常人,他就不怕天帝這個變態恰巧好這一口?

“你身為天帝,整天對一個仙尊疑神疑鬼,說出去不怕丟人?”

天帝起身去奪窺影鏡,“本座為了八荒傀儡陣耗費多少心力,豈能毀在那小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