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蕭詹氏跟玉紅遲遲沒有動靜兒,晏靈熹本琢磨著今天去找他們,選個合適的時候約來“談談”,人還未等走出幾步,被周青石喊住了。

“正要找你呢,靈熹妹子。”周青石兩道眉毛糾結著,頗有兩分不自在,“那個......你會騸豬吧?能不能幫個忙?”

騸豬?晏靈熹瞪大了眼:“你家豬還沒騸呢?”

一般騸豬都是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下手”了,三房家裡那頭早被自己摧殘過了。原身這門手藝倒是還行,只不過這活動可不大愉快。

行吧,看在還得去他家山地裡搜刮的份兒上。

倆人邊聊邊往周青石家走,路上又碰上個找周青石說事兒的年輕漢子,聽聞要騸豬,也要跟著瞧瞧。

“石大哥,你家這豬怎麼這麼晚才騸,這時候傷口就要大些,沒有小時候好養。豬仔都有一個月了吧?”

周青石繼續擰眉:“唉,我之前不知道啊!村裡頭就我一戶養豬,我跟人家賣豬的取經的時候也忘了這一檔,疏忽了。”

新手上路真是不一定在哪兒翻車,晏靈熹想起原身最早跟餵豬老師傅學的時候,也是這樣。

三人行至周青石家,豬仔已有一月,個頭不小。

他家的豬圈總是打掃的很乾淨,味道倒還不大,只是待會兒下了手,豬的嚎叫也刺耳朵。

晏靈熹要了點碎布,揉成團,塞在自己耳朵裡。

“石大哥,你去把豬的......後鞧擦洗一下。”

艱鉅任務分派出去,晏靈熹拿了備好的刀子去煮。

給刀消了毒,那邊豬仔也準備好了,晏靈熹就讓那倆人抓緊了豬腿。還未動刀呢,剛提起來,豬仔就嚎得三里外都能聽見。

要說小玲喜軟弱歸軟弱,這專業技能絕對過硬,晏靈熹把刀子持在手中,一看那白條條的豬仔,感覺就來了。

她的手輕輕一落,豬身上一道小口子,再從這口子裡下手,捏、割、擠、扥、捻,眨巴眼間,一隻豬就完事兒了。

周青石和他那朋友倆人齊齊一個側頭,壯漢驚恐。

晏靈熹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繼續下一隻。

沒多時,幾頭豬仔就都騸完了,晏靈熹本著敬業精神囑咐:“我看你豬圈掃得乾淨,這些天也繼續保持就成了,兩三天它們傷口就長上了。”

說著晏靈熹要去洗手,這大點的豬確實容易流血,剛剛有兩隻流血頗多,現在她雙手都是紅乎乎一片。

一看周青石家水盆子,她沉默了,裡頭的水黑了吧唧,又沒倒,這傢伙捨不得這點水還留著下回用呢。她調頭。

“妹子,你不洗手了啊?”

“回家再洗一樣的,不急。”

晏靈熹乍乍著兩個爪兒出門去,身後周青石和他那朋友也一起走到門口,就開院門的這麼個功夫,玉紅打他們跟前路過。

晏靈熹最近正琢磨她們呢,就掃一眼過去,玉紅卻像見了鬼似的,猛地一驚,二話不說悶頭疾走,好像那屁股後頭有狼攆她。

“呵,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