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之後,已經是黃昏了。

“他們都是黑商,坑蒙拐騙,把他們抓起來,關進大牢!”

“不能讓他們繼續禍害其他人,你們必須要給老百姓主持公道,維持正義!”

“這些人一個個穿得很體面,心黑的很,全都是壞人!”

“這個年輕人打人,關他幾年!”

那些大媽還在吵吵嚷嚷著,沒完沒了。

“行了行了!”負責筆錄的警官揮著手,像是驅散一群噁心的蒼蠅,“情況我們已經瞭解清楚,而且監控影片我們也都看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不用多說,都已經記錄在案。”

“警官,他打我咧!”

黃毛青年伸長了脖子,把上面的勒痕呈現出來,“你看看這裡,他把我脖子打斷咯,他必須賠錢!

我感覺我下半身麻木,有可能晚上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脖子以下的身體就,沒有知覺了!”

他脖子位置,確實存在一大片淤青。

當時發生的突然,許信強壯的手臂,一把箍住黃毛青年的脖子,力量很大,接著把整個人摔在地上。

這些淤青,確實是許信所為。

對於這一點,許信在剛才的筆錄中,也承認了。

“你想要拿菸頭燙人家的眼睛,你還在這裡跟我告狀。”警官都被這傢伙的厚臉皮給氣笑了。

“他打我媽,直接把我媽打倒在地上!”黃毛青年還在不依不饒,“我媽剛從醫院回來,醫生說了,要做進一步檢查。

我媽身體很好的,剛才都說呼吸困難了。

肯定是被這個人打出內傷了。

他不能跑,他必須負責。”

“醫生開的驗傷證明只是手腕處區域性血管破裂,說白了就是個輕傷,根本就不用開藥。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警官是真的聽得不耐煩了,“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怎麼可能啊!你要別人,負責,負什麼責?”

“他必須賠償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黃毛青年已經看出來了,今天這事,鬧不大,看警官的態度,顯然是做個筆錄,這事也就過去了。

他可不想這麼放過這些人。

“你述說看,賠償多少?”警官真是氣笑了。

“兩萬!”黃毛青年舉起兩個手指,“一分不能少,要不然我就賴上他了!要是不給賠償,從明天開始,我跟我媽就帶著鋪蓋,到他們店鋪住下來,吃住都在那裡!

反正他們也是一**商,我這麼做,也是為民除害!”

警官搖了搖頭,把筆錄的內容列印出來,放在許信和吳楚楚面前,“你們在這裡籤個字。”

許信和吳楚楚都很平靜的簽字。

“你們倆怎麼回事,事情鬧這麼大,都到所裡來了?”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之後,響起了磁性的聲音。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吳岡到了。

尤秘書已經在跟警官瞭解情況。

許信連忙站起來,“吳董事長,你怎麼來了?”

“我能不來嗎?”

吳岡瞪了許信一眼,“我說最近幾天楚楚每天晚上回家心情都非常不好,原來是在你這裡受氣了!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還動手打人了?”

“有人在店鋪裡鬧事。”許信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到底是哪一方的問題。

如果真是自己店鋪這邊管理出了問題,賣出了含金量不足的產品,那真是自己理虧。

現在也不排除,有些人是到店鋪裡無理取鬧。

“不管是什麼事情,你也不能讓一個女孩子衝在前面啊,更何況是打架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