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喝了點小酒,謝陽暉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來到了羅啟發的辦公室。

對他來說,羅啟發是領路人,也算是個未拜師的師父。

“怎麼回事,唉聲嘆氣的?”羅啟發看謝陽暉臉色不對,“大中午的,跟誰喝酒了?”

“許信。”謝陽暉心情煩躁,“這小子,他請我們吃飯,讓我們喝酒,他自己不喝,說什麼昨天晚上喝太多了,瑪德,這小子太不給人面子了。

我們幾個客人,在那裡自己招呼敬酒,別提有多尷尬。

還有,他居然把自己朋友喊過來一起吃飯,一個大胖子,吃飯跟豬進食似的,滿嘴吧唧的聲音,一桌子菜幾乎被那個胖子一人吃完。”

“你這不是糾結喝酒不喝酒的事情,根本就是對許信這個人合不來,沒必要湊一塊兒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不是知己喝啥呀。”羅啟發是看得明明白白。

謝陽暉原本是癱在沙發上了,一經提醒,也很快明白了自己目前煩躁心情的原因了,坐起來,嘆道:“本來想著把書中礦業壓一壓,等到許信那邊熬不住了,我再給他丟擲誘餌,那迷龍谷金礦山肯定是收入囊中,唉……

要不是董事長親自跟我說,我非得把許信治得服服帖帖!”

“你自己說吳楚楚跟許信沒太深的關係,判斷失誤了,那肯定是要吃虧的。”

羅啟發笑呵呵遞了一杯茶過去,“喝茶消消火氣。”

“哎喲!”

謝陽暉喝了酒,確實喉嚨乾燥,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猛然發覺茶水滾燙,痛得跳了起來,把茶水全給吐回了杯子裡。

“慢點。”羅啟發看著都感覺舌頭髮燙,“你該轉變態度了。”

“轉變什麼態度?”謝陽暉還在關注茶水的溫度。

“對許信的態度。”羅啟發端著茶杯吹氣,輕輕嘬一小口,很是愜意,“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你說是不是?”

“我以後見了許信,就想見了董事長一樣,恭恭敬敬,廢話不能講一句?”謝陽暉想想都覺得心裡憋屈。

在吳岡面前表現得足夠尊敬,這無可厚非,畢竟別人發工資。

對許信也是一樣的態度,憑什麼?

“沒那麼嚴重,適當拉近關係,在心裡別把許信當做敵對的人對待就行了。”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謝陽暉其實也有思考過對待許信的態度,今天確實也做出了改變。

“書中礦業最近開展的金剛石勘查專案,又有成果了,根據資源局內部人士透露,成果非常大!”

羅啟發翹著二郎腿,話說得是意味深長,“許信是有真本事的。”

“成果非常大?”謝陽暉瞪大了眼睛,想要從羅啟發的小眼睛裡扎到答案。

“突破了七十多年的塵封,大型規模金剛石原生礦,儲量一百二十萬克拉,而且品位不錯,據說寶石級金剛石比例非常高,猜測在百分之四十到五十之間!”

“不能是糊弄人吧?”

謝陽暉能夠分辨出這些數字代表的意義,除了感覺震驚之外,更多是認為其中摻雜水分。

有色礦業不是沒有投錢進行金剛石礦的勘查工作,可以說是毫無所獲。

“真的!”

羅啟發點頭,望著落地窗外,天空灰濛濛如同沉重的遺憾心情,“貞元縣景楓村,記得不記得這個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