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裡沒人說話,孫扶舟,秋雅,溫思淼三人都處於不敢動的狀態。

他們看著時染,小姑娘挺直了背還真有三年前人們所謂的,暮城時小姐,那番果敢、驕傲、肆意的氣勢。只是她選擇的物件...孫扶舟和秋雅同時嘆了口氣。

“我答應你了?”過了幾秒,薄擎琛唇邊展開一抹戲謔輕笑。

“對,你就是答應我了!”時染嚥了口口水,心中忐忑,面色隱約有些崩壞。

她不確定有沒有...真的...聽到。

當時那個情況,她的左耳也不好,她...她...

她在賭。

“孫助理,去安排,明早探監。”

...

時染幾乎是馱著薄擎琛半個身子,跌跌撞撞進了帝王世家的大門。

路上孫扶舟看了她好幾次,想要幫忙的時候薄擎琛總是非常恰時的醒了。

孫扶舟心裡嘀咕,自家大老闆這脾氣越來越詭異了。不過時小姐也是牛逼的人物,被大老闆這般折磨,她竟然都撐了下來。

“用石頭砸人倒有力氣,剛才氣勢洶洶質問我也有力氣,怎麼,現在,沒力氣了?”薄擎琛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也算強撐著自己站直,然後將一部分力氣支撐點轉到時染身上。

不知為何,時染聽出了男人語氣裡十足的戲謔。

她有力氣個鬼,她現在是恨不得立刻躺下的那種。

剛薄擎琛吩咐了孫扶舟安排明早探監的事,她的心情就像是懸在空中,然後被迫就這麼來了帝王世家。

“有!”時染舌頭頂著牙槽,奮力站直了腿,終於艱難地將薄擎琛放在了沙發上。

真的,如果不是她全程都在場,她真的要以為薄擎琛傷的是腿了。

“怎麼回事!阿琛你受傷了?!”薄扶雪原本在房間裡聽到響動立刻出來,就看到薄擎琛將披在肩膀上的大衣拿了下來,右肩處白色紗布裹住的地方還滲著血。

時染聞聲身體一顫,默不作聲往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傷,你不是去汪家相親,怎麼會有人敢傷你!”薄扶雪臉色有些發白。

“小事,我沒關係姑姑,你別急。”薄擎琛語氣難得溫柔,他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將衣服重新披在身上。

“沒事?!你這叫沒事!阿澤呢?”

“姑姑!我在這兒。”薄銳澤腳步匆匆從門口趕來,少年風塵僕僕,身上不知何時換上了黑色的運動套裝。

兩個侄子都好好站在了薄扶雪的眼前,婦人的心才有幾分落了下來。

“他不說你來說,誰傷了他?!”薄扶雪的語氣兇狠,在暮城傷薄擎琛,怕是有人活膩了。

薄銳澤苦笑凝在臉上,哥都不敢說,他自然更不敢說了。

時染從薄銳澤出現,突然想起來電話裡那個熟悉的聲音,所以去抓狙擊槍手的人是...薄銳澤?!

“好啦姑姑,您就放過我跟我哥吧。都這麼晚了,大夥都要休息了對不對,你看我哥還是傷員呢,更應該早點休息。”薄銳澤接收到薄擎琛眼神指示,陪著笑臉推著自家姑姑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