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的表情從痛苦到不可置信,最後臉色刷得一下全白了。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想還命給冷明美,但這條路還沒走,就被堵死了。

時染驚於男人的洞察力,更恐懼男人的威脅。

她唇齒打著顫,對上薄擎琛陰隼般的眼,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殺了我豈不是直接就給冷明美報仇了,我把命賠給她也不行嗎?!”

薄擎琛勾起唇角,“當然不行,我說過了,你賤命一條不夠格。

而且,看著你活著飽受折磨,比讓你直接去死,更讓我愉悅。

如果你哪天讓我不愉悅了,我保證,時千亦的下場比你想的還要慘一百倍。

你知道的,我說話一向是說到做到。

所以,時染,你聽懂了嗎?

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許死。”

我讓你還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折磨你...

你賤命一條哪裡比得上明美...

沒錯,我就是利用時千亦,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懂、了。”

對,我聽懂了。

時染再次回過神,眼前滾滾的塵土,薄擎琛的紅色超跑消失在路的盡頭。

她的身邊,是秋雅。

秋雅從薄擎琛的手掌裡將她接了過來,然後男人這才顧起電話那頭的哭鬧,沒再多說什麼就走了。

“時染,我們也走吧。”秋雅一臉糾結地看著時染狼狽的模樣,心裡嘆了口氣,再這樣下去她都快習慣了。

習慣了傷痕累累的時染,狼狽不堪的模樣。

行屍走肉般回到了茗魅,時染換了身衣服,她坐在梳妝檯前,認認真真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蒼白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額間縫針口儼然形成了一道彎月疤痕,更不用說她的衣服下,淤青和傷痕遍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