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應該不會,男人自己還穿著溼衣服,怎麼可能...

“我做了什麼?”薄擎琛薄唇勾起冷笑,她看見了女人緋紅的耳垂,心裡忽而燥熱,轉而眸子頓沉,裡面滿是陰霾,“你配讓我做什麼!”

不配,是啊她什麼都不配。

當年不是沒幹過這種蠢事,藉著酒性大膽放肆要去勾引他,可是男人跟先知一樣,連門都沒進就直接叫人將她扔了出去。

那次之後,他更是厭極了她。

時染垂下了頭,一聲不吭承受對方的羞辱。她的頭還是昏昏沉沉難受的緊,全身乏力不堪。

這裡也沒有其他人,時染也不想亂猜。

她垂眸掃向自己,上身包裹著皮草,內裡不確定有沒有衣服。下身空蕩蕩的,但好在皮草夠長,只剩兩條筆直瘦弱的小腿,裸露在外。

而且,誰竟然在皮草外用皮帶捆住,怪不得她根本沒辦法使勁。

但無論如何,她也不想這副“真空”的打扮在男人面前,尤其這個男人還是薄擎琛。

時染硬是站了起來,光著腳丫踩在地上,她不覺得冷。

低頭悶聲一句,“薄總,我先走了。”

薄擎琛愣了一下,“我讓你走了嗎?”

“你也沒不讓我走。”時染平靜接了話。

她要去換衣服,她覺得不舒服,她更不想和薄擎琛呆在同一個空間。

話落,時染也沒看男人,抬腿就要往外走。只是根本就沒走兩步,薄擎琛將她推回沙發上,居高臨下睥睨著她,“坐好。”

“薄總,現在是工作時間,我還有事!”

“趕著去賣肉還是賣命?這就是你所謂的有事。”薄擎琛拿出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快速飛舞,他在發訊息給秋雅。

帶乾淨的女裝速度來頂樓包廂。

此刻的薄擎琛並沒有想到,為什麼時染被包成這樣他還是不願意讓溫思淼進來給她看病。

但男人臉上的譏誚,時染一覽無遺。

“不管我賣什麼能還錢就行,就不勞薄總您費心了。”時染髮著燒體內像點了一團火,身上還是這副尷尬的裝扮,她真是打心底裡暴躁。

她心裡憋著股氣又掙扎著起身,剛站起來,又被男人再次無情地推倒。

時染悶哼一聲,頭頂上方同時傳來男人低沉嘲諷的嗓音。

“還錢?時染,你賺不到一千萬。”

他就好像再說一句雲淡風輕的話,胸有成竹的語氣讓時染後背發涼。

時染猛得抬頭,無波無瀾的眼眸泛著異樣的水波,“還差三百多萬,就差三百多萬!我為什麼賺不到!

我一定能賺到,我賣什麼都好,我能,我一定能賺到。”

語氣堅定但後半句話更像是自我說服。

時染的眼睛瞪得極大,但肩膀很明顯聳動不止,她攥緊了拳。

薄擎琛微微垂眸,就這樣淡淡地回望著她。發現女人眸子裡的驚恐不安像是真的突然知曉一般,男人輕皺眉頭,唇角掀起一抹懨色的弧度。

看上去,他似乎完全不帶搭理時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