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一顆心還懸在空中,她還沒來得及消化冷明誠和傅琰兩人的對話,一隻大手鉗住她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將她拉扯到地上。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與恐懼疊加,半邊身子砸到地上,她像塊髒抹布被人無情扯了下來。

時染差點疼得暈過去。

頭頂上方傳來男人獨特的低沉嗓音,“把她帶去門口跪著。”

什麼?

時染猛地抬起頭,連薄擎琛冷冽的下巴還沒望得清楚,兩個黑色西裝保鏢遮住她的視線,分開提起她的胳膊要將她拽去指定地點。

冰涼的地鑽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服滲透進她的血液,腳踝處鑽心的疼痛逼得她睜不開眼,她被拽得生疼像垃圾一樣被人丟在了門口。

在眾人各色各異驚訝的目光下。

“薄擎琛你在幹什麼!”冷明誠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懷抱就已經空了,他聲音憤怒,想衝過去帶回時染卻被薄銳澤上前攔住了。

“明誠哥,好久沒看見你來這兒了。”薄銳澤嬉皮笑臉地看著冷明誠拍了怕他的肩膀,“我最近新得了輛好車,找人改裝過了。走啊,去切磋兩把?”

冷明誠有些怒,他現在可沒有心情賽車,手臂被薄銳澤拉住抽不出身,目光隨著時染慘烈的背影,他氣急敗壞道,“阿澤!她是你小染姐,她可是時染,怎麼能跪在這裡?我要去救她!”

薄銳澤笑臉一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身旁傳來冰冷掉渣的低沉男聲,質問道:“冷明誠你瘋夠了沒有!”

薄擎琛黑眸頓沉,渾身裹挾著一股山雨欲來的陰沉,“明美可以睡在四四方方的盒子裡被埋在黑暗的地底下,她一個殺人兇手憑什麼不能跪在那兒!”

冷明誠像看惡魔的眼神瞪著薄擎琛,剛想說話手臂被薄銳澤緊緊拉扯,薄銳澤掃了眼周圍人看戲的模樣,湊近冷明誠的耳邊低聲,“哥!忍住忍住,你沒發現你越說我哥越生氣麼。真為了小染姐好,你可千萬別跟我哥再頂嘴了!”

和事佬薄銳澤見冷明誠終於安靜不再掙脫,他揚起牲畜無害的笑容看向薄擎琛,“好了哥,多大點事啊,大傢伙都出來的玩的,這不讓人看了笑話多不好。”

“我看誰敢看我的笑話。”薄擎琛嗤笑一聲,凌厲的眼神掃向周圍一圈。

眾人下意識搖頭,紛紛做鳥獸狀散開。

突然,門口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

薄擎琛凝眸,黑著臉身體不受控制率先衝了過去。他一把把抓住保鏢揚起的手,眼神發狠,“誰讓你們打她的!”

地上蜷縮的時染,雙手抱頭身體呈現弓形,這是最減傷的捱打方式,且全程一聲不吭。薄擎琛的心陡然像被人劃了道口子,一點點從內裡滲透出血液,他渾身都冒著戾氣。

“不,不是...”保鏢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驚恐搖頭語無倫次。另一個呆住的保鏢也是一身冷汗,收到男人刀子的眼神慌忙開口辯解,“是她自己不老實一直要起來,我們也是想讓她好好跪著。對不起薄總,我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