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城裡,只要是他薄擎琛想知道的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孫助理每日事無鉅細的彙報男人想聽的內容,而男人聞言無情嗤笑,原本高高在上的時大小姐為了錢連服務員都能去幹,那就隨她便好了,且看她能熬到什麼時候,畢竟服務員這點工資,距離一千萬,實在是有點遠。

他在等著看她的笑話,等著她跪在自己跟前,哭泣,懺悔自己對明美的惡行,然後為之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可能是在懺悔中度過餘生,也有可能是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裡,但絕對不可能,離開他薄擎琛視線以外的地方。

“琛哥,你這次對你的小老婆有點狠吶。”薄銳澤坐在豪車的駕駛座上,百無聊賴地開著車,眼睛時不時往後視鏡裡的男人瞟去。

他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頂著不怕死就不會死的信念,感嘆了一句。

寬敞的後排,矜貴優雅的男人長腿互疊,半躺半倚在真皮沙發內。他的視線看著窗外,聞言,眉頭微皺,沉冷的眸子劃過前排薄銳澤的後腦勺。

薄銳澤忍住頭皮發麻,有些無賴的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別那麼兇啊哥,我可是你弟弟。”

薄銳澤比薄擎琛小了十二歲,四年前剛從美國回來,是薄家老二的孩子,也是薄擎琛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弟弟。他見過時染跟冷明美,只是感情就沒那麼深厚而已。

“你如果不是我弟弟,早就被我打死了。”男人無情的闡述事實,收回視線繼續望向窗外,半晌,他眼波流轉,“想問什麼就問,作為條件,今晚姑姑那邊,你知道應該怎麼回覆。”

“沒問題哥,包在小弟身上!”薄銳澤稚氣未脫的俊臉豁然明朗,他順著剛才的話題接著說道:“這麼多年,沒見過你對明誠哥這麼兇過,剛才你看見沒,他走路的姿勢都特別不自然,我覺得他怕是被你嚇懵了。”

薄擎琛一時沒有回答,想到剛才冷明誠失魂落魄般落荒而逃,他也有幾分煩躁,只是,“你的意思是,冷明誠是我的小老婆?”

男人不輕不重地瞥了自家弟弟的後腦勺一眼,“誰教你這麼沒規矩的!”

“哈哈哈,放輕鬆哥,真的開個玩笑,一時口快嘴誤!不過,你剛才不會以為我說的是你的未婚妻吧。”薄銳澤又被驚得一身冷汗,好在他的臉皮堪比銅牆鐵壁,話題迅速轉移到白薇薇身上。

他又振作起來接著八卦,“琛哥,你到底喜不喜歡你的未婚妻啊,剛才人家哭唧唧讓你順路載她回家,你竟然拒絕了!你要是不喜歡下次姑姑給你安排的相親就去看一眼唄,我也好交代啊,不然每次都是各種理由搪塞她,搞得姑姑都快不相信我的話了。”

後排的男人沒有作答,對於白薇薇他可以很肯定,自己是半點感覺都沒有的。只是她的那雙眼睛,像極了明美,加上爺爺的推波助瀾,就這樣理所應當佔據了他薄擎琛未婚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