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做錯事還有理了!去給我把你們負責人叫來!”白薇薇被時染毫不客氣地駁了面子,面色猙獰,上前揚起手掌就要打下去,卻被時染緊緊握住手腕。

“白小姐,這裡是酒樓,我只是按照吩咐做事,下面那麼多吃飯的人您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擾了二位貴客用餐的心情,您說是吧。”時染冰冷的眼神直逼白薇薇,不知為何,白薇薇有一瞬間竟從心裡冒出一陣冷意。

“哎,白小姐太不好意思了,您別生氣哈,她就是個新來的不懂規矩,我馬上讓她滾蛋不髒了您的眼。”阿麗本在門口候著,見狀實在是忍不了了,連忙上前替時染賠禮道歉。

“快鬆手,趕緊走!”阿麗一邊低頭道歉一邊偷看時染,用眼神傳達著這句話。

時染垂下了頭,瞬間收斂了身上的冷意,無波無瀾的眼底泛起一陣漣漪,“對不起。”

她這句話,其實是給阿麗說的。

白薇薇眨了眨微微翹起的睫毛,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眼前賠笑的阿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就是負責人?”

“我是領班,接下來三位用餐全程將由我給您們服務。”阿麗恭敬彎腰,標準的禮儀舉動挑不出一絲錯處。

“啪!”白薇薇一個巴掌打在了阿麗的臉色,阿麗驚呼一聲又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即將走到門口的時染豁然轉身,看著倒地的阿麗她拔腿跑了過去。

“你憑什麼打她!”時染的聲音嘶啞帶著濃濃的慍怒。

阿麗顧不得自己半邊腫脹/疼痛的臉,氣得看向時染大吼,“我不是讓你走了嗎?領導的命令都不聽了,你趕緊給我滾!”

時染將阿麗扶起來,擋在她面前半點沒有挪步的意思,一雙清冷發怒的眼毫不畏懼地對上白薇薇。

白薇薇見狀嗤笑一聲,“我打她是應該的,誰讓她,護著你!

哈哈,不過也太搞笑了,你可是時染,一個殺人犯,竟然還有人要護著你!”

殺人犯?白薇薇說完,包廂內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盯著時染。

牛導的眼睛突然亮了,“我說怎麼看她這麼眼熟,她難道就是三年前暮城鼎鼎大名的時家小姐時染?!”

“就是她。怎麼樣,牛導,朱導,風光了十八年作為暮城首屈一指的名媛時小姐,現在在名不經傳的酒樓做服務員,這事如何,新鮮嗎?”白薇薇風情萬種地笑了,眼底深深的嘲諷中還夾著某種長年累月的嫉妒。

她嫉妒,她非常嫉妒,她嫉妒了十八年。所以就算現在時染出獄了,她也要欣賞著時染每日如何苟且偷生,然後卑微地在她跟前跪地求饒,唯有這樣,她的心才能得到極大的滿足。

“新鮮,果然新鮮。”朱導在提示下也想了起來,跟牛導相視一笑,兩人可算是明白了白薇薇一再為難一個服務員的用意了。

時染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下等人,她是落草的鳳凰,比夜場裡的野雞還是香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