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的倒是其次,被抓到魔宗做爐鼎,肯定是生不如死。

易南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直勾勾的,貓眼兒水潤明亮的像是浸在水裡的寶石。

“對不起,姐姐……”他張了張嘴,低啞著聲音道歉,“我只是……”

只是太想見你了。

他在心裡這麼說道。

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擔心會尷尬,易南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也不知道他飄忽著視線猶猶豫豫了多久,一聲輕嘆從他耳邊傳來,沈鳶一劍挑斷了綁著易南景腳踝和腰腹的鏈子,把人從籠子裡救了出來。

沈鳶扶著他,“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這麼被綁著沒有不舒服嗎?”

也不和她說。

易南景似是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鏈子。

在禁錮被開啟的那一刻,腰部和腳踝湧上來的酥酥麻麻讓他意識到了鐵鏈的存在。

他咬了一下唇角,一邊享受著被沈鳶扶著的難得待遇,一邊回頭瞅了一眼搭在籠子邊的鏈子,“沒有不舒服。”他說。

“嘴硬。”沈鳶笑他出聲。

藍洛塵依舊守在她設下的結界外,沈鳶則是扶著易南景,一步一步明目張膽的從藍衣男子跟前走過。

走出幾米之後,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

沈鳶鬆開了扶著易南景的手,“你先在這裡等會兒。”

說著她就折返了回去。

“姐,”

易南景話還沒說出口,就瞧見沈鳶拿著劍刷刷兩道,砍斷了與他同車的另外兩個人身上的鏈子。

男子略帶淺粉色的薄唇抿了抿。

似乎不是很喜歡別人也被姐姐這樣放在眼裡。

爐鼎。

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口中聽到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