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宴初最終還是自己站起來的,在洛北瀟試圖用靈力把他拽起來之前。

三人來到南域

一見到熟悉的院子,想到當初他和易鳶在這裡生活的幾個月,雲宴初頓時腰板都挺直了。

雲宴初到底是受了腿痛的折磨,他儘量舒緩著眉頭,語氣平穩的跟沈鳶說:“好久沒回來了,我還挺想念的。”

在沈鳶身側,洛北瀟眸色深沉的望著南域的院子,像是普通凡人家的院子一般,進去之後生活氣息很濃,哪怕雲宴初口口聲聲說好久都沒回來了。

雲宴初看著院子裡的佈置滿意的點點頭,黑魘做的不錯,一直維持著院子的人氣,他這也算是未雨綢繆了,誰曾想還有今天這麼一天。

傍晚時分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沈鳶從上古藥園出來。

小狐狸的狀態好轉一些了,她可以問問他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來人是雲宴初。

沈鳶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畢竟如果是洛北瀟,此時此刻男人可能直接出現在她身邊了,可不會敲門。

雲宴初進門前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沈鳶屋內是否有別人,隨後轉身死死的鎖上了門。

沈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一番動作,同時餘光在他健全的雙腿上輕輕掃過。

好了傷疤忘了疼,她說過讓他這段日子不要走路,儘量養著腿的。

“什麼事?”沈鳶時刻記得自己現在已經和洛北瀟在一起了。

按照凡間的說法,似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很好。

沈鳶想了想把沈離抱了出來。

方才她進上古藥園的時候沈離就在睡覺了,他可終於願意歇息了,從那日回來到現在,沈離的狀態太過不對勁,他需要休息,休息足了就好了。

雲宴初不知道洛北瀟是否知道他來找沈鳶了,想來是知道的。

不過既然對方良心的沒阻止他找人,他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易鳶,洛北瀟喜歡的是他的徒弟,喜歡你的人是我。”

雲宴初一口氣把話說完,桃花眼幽深的盯著沈鳶:“你不要被他道貌岸然的樣子騙了,他對你一定是有所圖,但絕對不是喜歡你,你千萬不要和他在一起。”

“易鳶,做我的魔後好不好,我喜歡你很久了,很久很久。”

“你一定看得出來,我一直都在追求你。”

……

男人的話一字一句在屋子裡迴盪。

沈鳶本是輕擼著狐狸毛的動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她垂著眼看不清神色。

雲宴初右手搭在桌子上,冷白的膚色倒映著他手背上的青筋。

說完全部的心裡話,他像是一個正在等待宣判的囚徒,呼吸都沒辦法正常了。

也不知道雲宴初等了多久,沈鳶抬起眸子望著他,說:“我和洛北瀟在一起了。”

轟——

雲宴初才站起來的身形驟然踉蹌了一下,腿疾又犯了。

沈鳶出手扶著他,卻是被對方攥住了衣服。

雲宴初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沈鳶的胳膊上,他仰起頭來崩潰又乞求的望著她,聲音顫抖:“什麼時候?”